地笑了，莹白小脸如新生月晕：“你病得不轻。”
言栀将手抽回，却被景行止一把反握住。
言栀一怔，又用力抽了抽，没抽动：“喂你！”
景行止眉宇间划过一点诧异，他探前一嗅，果然闻见言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他剑眉一拢，声音发沉：“你喝什么了？”
言栀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乖巧答道：“就跟饭一起送进来的那些饮料啊，还挺好喝，酸酸甜甜的挺开胃。”
景行止一顿，微不可见地吐了一口气。
他无奈地让开身子，将言栀拉到身侧坐下，表情不知哭好还是笑好：“那是景屿川的特调果酒，你喝不出来吗？”
“酒？果然是酒，”言栀轻声嘟哝，难怪她越喝越上头，“难怪我刚刚看你发现你长了两张脸呢。”
景行止：“……”
言栀觉得自己的表达不准确，便笑眯眯地补充道：“你放心，两张脸都很帅气。”
难得谈及这么重要的话题，怎么这人净闹出这些让他始料未及的插曲。
“你喝了多少？三瓶全喝了？”景行止嗓子有丝喑哑，言栀觉得他就像贴着自己耳朵边说话一样，挠得她心里痒痒的。
她偏头一避，小手不客气地推开景行止胸膛：“你离我太近了，远一点。就喝了你三瓶果酒，用得着这么计较吗，真小气。”
“你把我哥的果酒都偷喝光了，还有道理了？你对你自己酒量高低没点数吗？”景行止头疼地扯住她胡乱舞动的胳膊，言栀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哎哟！”言栀撞到他胸上疼得龇牙咧嘴，那酒后续上头得很，她已经开始口齿不清地说着胡话，“我是客人我怎么知道那不能喝呢，你们都这么有钱了还来骗我的钱！资本家不是人！说吧说吧，要多少钱？”
话毕，言栀挣扎着去掏裤袋，但头晕脑胀，眼前的画面还模糊不清，掏了好久都没掏出什么。
她的手不断摩擦着景行止的身体。
景行止咬牙，长臂一伸，将言栀紧紧禁锢在怀里，那双臂膀如烙铁一般坚硬火热，清泠眼底覆着层层升高的火焰，冰凉又炽热，他的嗓音有丝强忍的喑哑：“别动。”
言栀一身反骨，他说别动她就偏要动：“我不，我就要动，气死你们这些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