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就盘这个猪肉铺子!
这样即便是日后日子艰难,还能有肉吃。
妙哉。
等肉切好分装,包了油纸皮,拿麻绳缠了,江春月命樱桃提着,她满脸不愿的拎在手上,勒的本就伤痕满满的手更痛,可也没敢说个不字,只盼望着快些到回门的日子。
大康在将东西给他后就去了里间。
走之前,江春月对大叔说:“大叔,我挺看好你这铺子,日后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就尽管让人来北胡同最后一处住家来寻我。”
大叔满脸不高兴,哪有咒人家铺子不好的,但毕竟是大客户,他应付说了一句。
等江春月走了,大叔嘟囔着走到里间,大康听到,问他缘由,听后皱了眉,敏感道:“爹,我们最近小心一些,我看不如歇业几天。”
“也行。”
——
晚上,江春月让樱桃熬了板油,又炖了肉。
程玉璋一直在书房里,他说不吃了,江春月也没喊他。
这肉香飘到了书房,正在读书的程玉璋立马感到口中津液分泌,中午喝的茶水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他知道下午江春月出去了,她出去之前,还在书房外的窗户给他说了一声。
竟然买了肉。
实话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尝过肉味。
想到自己中午对江春月说的:下午不必扰他,他不吃晚饭。
程玉璋闭上眼睛,关上窗户,强迫自己好好读书。
离秋闱还有不到三个月,他必须抓住机会,不然又要等三年。
他很快心如止水,继续自学,他没有多余的钱去上私学,只有每季度捐资他的江府会请先生教他们半月。
不知过了多久,他诵读《诗经》时,念到一句“夫妻好合,如鼓琴瑟”,以往还没多大感触,现如今自己娶了妻,竟内心隐隐意动。
昨日,他们并未圆房。
虽然有些意外,可到底是他被外人说的那些影响。
今日一整天相处,他能看出江春月并非如传闻那般,她在对自己好。
自己一穷二白,她图自己什么呢。
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多疼爱妻子。
虽然他不想沉沦男女之事,但房应该圆的,免得她被人看不起。
看了眼时间,比他往日睡觉的时间还早一个时辰。
他站起身,薄面微红,眼神奇亮,刚抬步,又定住,重新坐下,将被他扔到箱子里的一本册子翻了出来,忍着不适快速浏览一遍,温习流程,才出门去,还不忘到院子里简陋的浴房里冲洗了一下。
回到房间,看着卧房门底下露出的微光,她还没睡。
这事自己到底从未经历过,多少有些紧张。
想去敲门,可又觉得不太对,这是自己的卧室,为什么要敲门?
他看着自己那只不争气、微微颤抖的手,一发狠,直接推开了门。
“嘎吱”一声,同时传来里面女人的低呼声。
江春月正在换衣服。
家里实在落魄,连个浴桶也没有,她只能让樱桃烧了一大锅水,端到卧室,就着勉强擦了擦身,想着明天一定要去买个浴桶。
擦完身子,她让樱桃收拾了,自己擦干净之后,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上,刚系上小衣的带子,就听到门忽的开了。
她回头一看,捂住胸口,低叫一声。
这冤大头怎么来了?
程玉璋一见到眼前这幅相当美艳的场景,眼都花了,第一反应是慌张,但在未表现出来之前,就已经握着拳头强行镇定下来。
这是自己的妻子,怕什么。
何况自己本来就是跟她……圆房的。
“夫君看完书了?”
佯装淡定的不止程玉璋一人。
程玉璋没有记忆,但江春月有。
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就是前世两人的房事。
程玉璋看着像个淡薄寡欲之人,性子偏冷,两人交流也不算多,可在房事上,虽不频繁,但每次,都让她吃些苦头,不休整几日,腰酸的几乎做不了什么事情。
江春月对此有些发怵。
何况她此生并不想再与他太多瓜葛,想要再嫁,最好还是留个完璧之身。
见他这个时间,又是毫不客气的往自己身边走来,江春月咬住了后槽牙,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程玉璋目光尽量不往下移。
太过白皙,跟他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昨日滑腻的触感更是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
“娘子……我们还未圆房。”
果然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