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给你修一座小教堂,反正那里空间足够大。”
“谢谢你。”
雪莱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意,来奥丁这些天他一直很不安,他父亲忙政务压根不管他对婚事的惶恐,反倒是路德维希的三言两语让他心里安定了些,即使只是客套话,也很能安慰人。
这时,公爵看了眼腕表,问管家:“拉斐尔怎么还没回来?你再打电话催催他,就差他一个人,马上要吃晚饭了。”
拉斐尔就是公爵的那个私生子,刚才没见到他露面,雪莱还很好奇,只是出于礼节没好意思多问。
管家一脸为难:“小少爷刚才打电话说他今晚不回家吃饭。”
公爵皱眉:“我不是说过今天家里有重要的客人,让他一定要回家吗?”
管家吞吞吐吐道:“小少爷说他的发热期快到了,回家不太方便,已经住在朋友家里了。”
玛蒂尔达冷哼一声:“什么朋友家?是不是又在巴别塔和那个叫文森特的鬼混?那个Omega年纪比我还大,我看他是真的饿了。”
这话听得雪莱一个在教会长大的Omega面红耳赤的,看来路德维希这个弟弟是真的很轻浮,巴别塔是奥丁最奢华糜烂的娱乐场所,出名的销金窟,能在那里混得如鱼得水的,多半是家里有权有势的二代公子。
路德维希打圆场:“既然拉斐尔不回来,那我们先吃饭吧,我等会儿就去把他带回来。”
公爵摆摆手:“算了,拉斐尔年纪也不小了,让他在外面过夜也没什么,路德维希你本来就忙,还是抽时间多陪陪雪莱。”
路德维希为难地看了雪莱一眼,叹气:“不行,必须把拉斐尔接回家。您又不是不知道拉斐尔的性格,万一他又睡在公园里怎么办?上次还好只是被人剪掉头发,这次万一出什么丑闻上头条,我处理起来也很麻烦。”
拉斐尔是个非常随性懒散的人,虽然他私下里烟酒都来,花钱大手大脚没个节制,但他其实对生活品质没啥要求,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也是常态。
有一次,他懒得回家于是直接睡在公园的草坪上,眼罩还让野猫叼走了,因为他皮肤和头发惨白得像鬼一样,清晨来公园打扫卫生的环保阿姨以为这是死人。
环保阿姨正打算报警叫人来收尸时,又突然停住了,经过一番良心和道德的谴责后,她在拉斐尔身前虔诚地跪了下去,念了一段悼词,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那头三尺长的头发给剪了。
剪完后拉斐尔才迷迷瞪瞪地醒过来,他的“诈尸”把环保阿姨吓个半死,就差磕头请罪了。
赶来调节的警察眼睛一瞪:“你不是以为这是死人吗?死人的头发你剪来干嘛?”
阿姨耷拉着一张脸,苦涩道:“我这不是看他头发好看吗?这样长的头发能卖不少金路易呢。”
拉斐尔倒是没当一回事,大方地把剪掉的头发直接送给环保阿姨,听说卖了四千金路易,让阿姨一家人舒舒服服地过了个好年,只是他的头发花了整整两年才长回原来的长度。
听说拉斐尔不着调的作风后,雪莱也连忙道:“让路德维希去接弟弟回家吧,我不要紧的。”
“哎呦,那么早就改口叫弟弟啦。”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下午茶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晚饭后,路德维希出门接他弟弟回家,雪莱又陪公爵和夫人在客室说了会儿话,直到晚上九点才揉揉笑得都僵硬的脸上楼休息,演戏可真辛苦。
等到晚上洗漱完毕后,雪莱正要做睡前祈祷时,门外突然传来乱糟糟的声音。
“别碰我!不是Omega都不许碰我,你恶不恶心?”
“呵,我碰你的时候还少吗?”
是那个弟弟回来了?我要不要出门帮忙?
犹豫片刻后,雪莱在睡衣外面披上外套,打算去外面看看。
屋内没有点灯,客室上相拥的身影浸在泛银的月光中,圣洁得让人不愿出声打扰。
路德维希坐在客室的沙发上,腿上躺了个白发男子,雪莱吓了一跳,虽说他头发的金色也淡到发白,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发须全白的人,倒让他想起话本里的女鬼,阴森可怖得很。
可能是因为正处于发热期,白发男子的胸口剧烈地起伏,湿漉漉的长发垂下来挡住他的脸,他看上去很瘦,躺在路德维希怀里挣扎时,好似一条白蛇在扭动身躯,让眼前的这幅场景显出几分色|情。
雪莱眼尖得注意到他右唇下方有一颗棕色的小痣,像是吃甜点时不小心留下的巧克力碎屑。
“康拉德,把拉斐尔的抑制剂拿过来。”
吩咐副官去拿抑制剂后,路德维希伸出手将他的长发绾到耳后,眼神细致缠绵,那种温情脉脉的氛围仿佛谁都不能插足。
雪莱踌躇地走上前,问道:“请问他还好吗?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路德维希好像这才注意到雪莱,他皱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