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骨折了(1 / 2)

18.

虽然远离一线多年,但当年学到的东西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帮上了点小忙。

一切还算顺利,似将尘埃落定:和家族敌对的反叛势力被剪除了大部分羽翼,关东支部的叛乱被提前预判并镇压,孕育“神”的巢穴成功打通,五千吨水银倾泻其中,没有任何生物活下来……

而今天本是学长和他“失散多年”的弟弟见面的日子,之后只要清扫掉反叛势力的余党就胜利了。

除了见面地点是著名的牛郎店高天原这个地点外,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答应过手冢远离牛郎店之类的场所,所以我没有跟进去,和大部队一起留守在外面,顺便翻出最近的事件报告来看。

看着看着,我忽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反叛势力对家族会有所渗透我可以理解,但细数一下叛变者的数量以及所属的层级……人数太多了,占据了相当一部分重要岗位,有些甚至是高级干部。

反叛势力究竟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大面积渗透进家族的?

除非……

无数的线索的碎片在脑海中里连缀起来,我有了某种荒谬但是可怕的猜想。

我赶忙上楼报告,可终归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东京变成大海,楼宇成为孤岛。

更糟糕的是,来接应的直升机被单兵防空导弹炸成火球,随后巨大的飞艇投下一个个装满怪物的集装箱,怪物们蠕动着从里面爬出

来,显出蛇形甚至龙型的巨大身躯。

我果然跟声色场所八字犯冲!

事已至此,只能杀出一条血路。

“刚才我把整栋建筑都摸了一遍,你弟弟正在地下化妆室,我陪你去见他。”

学长抬起眼皮,瞳子里忽然绽出某种光亮。

19.

“哥哥!”

归巢的小东西穿过碎石和断壁残垣的阻隔,带来少年稚嫩的呼唤,那声音里带着那么多的欣喜,让我想起了我和手冢的每一次重逢,于是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有力气再去听那边的动静,所以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至少他们又见面了,就是有点担心学长嘴那么笨的一个人会不会又说错什么话。

不过这都末日了,总归还是能说几句真心话的吧。

耳边响起怪物的叫声,嘤嘤嘤的,吵死人。

刚才我用炸药炸塌了小半栋建筑物,这并不能对它们造成致命伤,只能暂时挡一会儿。其中那些受轻伤的,大概再过几分钟就能来到我的面前把我撕成碎片。

而我甚至连握住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不甘心。

如果换做以前,我对这样的结局并不会感到那么难过。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的呢?

20.

在那次中二的例历史课事件结束后,我和手冢依旧保持着联系。

确切来说是手冢在主动跟我维持联系:比如上选修课的时候和我当同桌,小组作业拉上我一起,放学后约我去图书馆查阅资料……渐渐也就熟起来。

我很清楚这并非出于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出于他的善良——我当时性格孤僻自傲没朋友还不会读空气,看上去就非常容易被搞日式霸凌。

虽然并不需要这种帮助,但大概是因为他过于有礼貌而且长得也很好看,我没有拒绝这份善意。

手冢是个很认真的人,虽然那时候他已经成为职业选手了,却仍坚持读完高中,但因为经常要飞到世界各地去比赛,所以留在学校的时间并不多,行程一直很满;而我则忙着学日语,搞三外,写论文,日程也很紧。

纵然如此,我们依旧能够挤出时间见面,有时候是一起泡图书馆读书写作业,有时候是他听我讲稗官野史和离谱的奇思妙想,有时候是我听他讲外国比赛时的有趣经历,有时候只是坐在屋檐下听雨水打在树叶上,极偶尔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外出野钓然后双双空军……

而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异性朋友之间的感情最后都会变质,我和手冢也没有成为那稀少的百分之零点一。

某天我照常把整理的听课笔记发送给手冢,打电话提醒他查收,随口问他在做什么。

手冢说:“我在给你打电话。”

“刚才,打电话之前。”

“我在想你。”

一瞬间我怀疑手冢被夺舍了。

听听,这是他说得出来的话?

一定是我打电话的姿势不对。

我“啪”的一声挂断电话,然后从自己从自己的心跳里明白了某个事实。

我是喜欢手冢的。

没过多久,手冢又打回来,直接一个告白。

那天他说了很多话,具体记不太清,只有那句“我是以结婚为前提,想要跟你交往的”异常清晰,透过那认真的语气,我甚至能够想象得到他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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