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武者、西城战士们,看着嗜血邪肆的她,俱都是愣住了。
许云歌与刀疤王背对着背,望了眼楚月,说:“三爷是为战场而生的刀客,刀疤王,我们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刀疤王背靠着她,仰头望了眼天:“当然能,我刀疤王还要出去让楚爷给我娶个媳妇,生个儿子。”
“是啊,肯定能的。”
许云歌笑,眸底倒映着楚月的身影:“如果奇迹有名字的话,那一定是叫做叶楚月。”
叶宫叶羽听到这话,微红的眼睛看向楚月,此刻满是自叹不如的惭愧心绪。
“活下去,战下去,这才是叶楚爷的兵!”刀疤王咬牙说道。
这会儿,被腰斩的玄女化作一滩血鹭倒在地上。
而后,又从血鹭的尸体中重获新生。
一双银瞳,犹如冬日银白的雪,淡漠的望向了楚月。
“叶楚月,你能低估玄女,但你不能低估大焚音功法。”玄女戏谑地道。
不死不灭,永恒之道,愿与天公试比命。
正是楚月当年说的这一句话,让玄女深深的爱上了不死不灭的大焚音功法。
而所谓的大焚音功法,千变万化,随心而动,有造化机缘,气运加身,亦有邪祟暗黑。
“大梵音功法……”
楚月眼睛通红如血。
当年若是练成大焚音功法护佑大陆,帝域武者何至于多灾多难生灵涂炭!
只因一人的自私,却要天下无辜的人来赔命。
这不公平!
“咻!”
倏地——
楚月身影消失,足踏瞬步,闪现在了玄女的身后。
手中碎骨战斧,从上而下,自玄女的天灵盖往下劈。
血溅三尺,血鹭无数。
旋即,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重获新生。
依旧是让人熟悉惊颤的白发银瞳和傲视一切的笑。
“咻!”
楚月暴掠而出,这一斧横扫而出,血腥的断开了玄女的脖颈。
玄女断头前,面部浮现了傲然的笑。
“主子,是你不行呢。”
玄女才把话说完,头颅顿时变作无数血鹭,她再从血鹭中重生。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楚月身影暴掠,几起几落在天地间,火红的衣裙和染血的乌发一次次的在风中响起。
她一次又一次的挥动碎骨战斧,踏着瞬步劈斩了玄女,但不论怎样的劈砍和死法,都无法让玄女消失。
“砰!”
楚月的双足落地,咬紧牙关的看着玄女再次新生。
“主子。”
玄女微笑:“是不是该到我了?”
她迈开修长的腿,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楚月。
“实不相瞒。”
“你曾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火。”
她走得缓慢优雅,平淡的声却如惊雷。
她笑着边走边说:
“我是血鹭之灾下唯一的幸存者,但我的双瞳和头发都被血鹭吞噬了。”
“是你,用神农之雪,炼出了瞳与发,让我重新获得了光明。”
“你是我重遇光明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那时,你可真好看啊。”
“我跟着你,走南闯北,去过一次次的战场。”
“你杀过人,也救过人。”
“有人说你是恶魔,你不以为意。”
“有人说你是救世主,你一笑了之 。”
“你说,你是你心中的你,而非世人相传中的谈资。”
“主子,我想成为你,在无数个寂静难熬的夜。”
玄女与楚月越来越近。
唇边的笑,愈发浓郁。
她继而说:“但为什么,像拓拔、小柔那样的废物,在你心中却永胜过我?”
“我是你座下实力最强,天赋最高,努力最多的人,但你从来看不到。”
“我挥洒的血汗,甚至比不过拓拔的琴音,小柔的笑声。”
玄女挥手一指,指向了拓拔芷,然后再指向了西城区的地方。
城区倾塌。
废墟当中,遥遥可见,一道身影立在大雾,缓缓翻动着手中的医书。
她看不见战场的厮杀,听不到玄女的仇恨,入目俱是无药医道,身影静的如风似雪。
楚月望着朝自己走来的玄女,终于明白了她的心声,唇边扯开了嘲讽的笑。
她的笑,格外的刺目。
玄女近乎歇斯底里,一颗心早已扭曲狰狞。
“你笑什么?”
“笑什么?”
楚月冷声道:“笑你浅薄无知,蠢笨如猪,笑你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