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眼前之人,印在心中,许是日后就见不到了。
适才,虽然体弱,却刻意跌倒,好似知晓那新王会从天而降,事实便也如此,仿若遇到了生辉的神明,触碰一次,便能此生无憾。
“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世间凌云之志,姑娘固然体弱之躯,当可如鸿鹄。”
南皇涧红了眼眸,侧了侧身行礼,然后跟在苏战将的身后。
孤苦之人,有病亦想忍着,可恨忍不住。
楚月给了个眼神。
两道身影,落在了南皇涧的身旁。
萧离扶住南皇涧,屠薇薇打着哈欠说:“涧姑娘,当心走。”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更何况——
这炭,来之不易。
南皇府。
府主面目阴沉,府邸宛若黑云密布,阴恻恻的。
满族之人汇聚一堂。
他拍桌而起,震碎了整张桌子,霎时就已灰飞烟灭,散在长空伴风舞。
“这南皇涧,胆大妄为,竟敢盗走青草露水为叶楚月祈福,我看她是狗胆包天。”
“我南皇府,何时轮到她在外招摇了?真是不思进取,惯会现眼的东西。”
府主怒斥,其余人等无不是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
片刻,府主次子颔首问道:“爹,需要对外解释,非南皇本家之意吗?”
“无需。”
府主藏青色的袍子披在身,摆了摆手,两眼如鹰隼,满面阴霾似风雨将至。
“叶楚月此人,身份虽难登大雅之堂,也无家世,但不管怎么说,姜君认她做半个媳妇,能让夜尊刮目相看,这等人,确实不差。你看这镇龙本家,俱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让叶楚月颜面无光,无非是认为叶楚月登不上天梯。”
“若她登上天梯,我南皇本家,也算是接济过她的人。至于面对本家诸君的措辞,把罪过推给南皇涧就好了,她原就是不受待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