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耀营地。
那四名军士只顾往前跑,竟没有看到张天和站在这里。
他们来到近前,才发现张天和正阴沉脸看着他们,四个人连忙站好了军姿,敬礼。
这四人分别是哨长孙宇、陈立春、孔中明和胖子宇世军。
“今夜要起营拔寨,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张天和问。
“知道。”哨长孙宇说。
“既然知道,为何到现在才回来?你们的马呢?”张天和又问。
“马拴在那老者家的门前。”孙宇用手一指身后追来的老者说。
“为什么不骑回来?”
“那老者追我们,我们来不及上马。”
“人家为何要追你们?”
“这——。”四人低头不语。
“你们身上酒气很重,你们喝酒了?”张天和问。
四人依旧沉默。
“张统领问你们话呢,你们为何不说话?”花耀问。
就在这时,那名老者追上来了,另有两名军士将他拦了下来说:“此处乃军营重地,不许进入。”
张天和看见了,把手一挥说:“让老人家进来吧。”
那两名军士这才把老者放了进来。
那名老者来到张天和与花耀的面前,问道:“请问哪位是当头的?”
“老人家,这位就是我们张统领。”花耀说。
“张统领,小老儿姓周,人们都喊我老周头,我是土生土长的洮南人,从来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是安善的良民,可是,今天晚上,你手下这四名当兵的,不知道在哪里喝醉了酒,突然来到我们家,当时,我女儿一个人在家,他竟然借口找水喝,调戏了我的女儿,我女儿受辱不过,已经上吊自杀了。”老周头用手指着孙宇说。
“老人家,你先不要难过,如果确有此事,我们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张天和安慰他说。
“张统领,你可一定为小老儿做主啊。”老周头哭着说。
张天和问孙宇:“老人家说的可是事实?”
“张统领,我是进了他们家,可我并没有调戏他女儿啊。”那孙宇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说道。
“你没调戏人家,人家为什么要上吊自杀?”张天和问。
“我只是亲了她一下,如何能算得上是调戏?”孙宇说。
“什么?你亲了人家?谁说这不算调戏女妇女的?难道非得怎么样才算吗?”张天和怒道。
原来,下午开完了会,花耀把孙宇他们四人叫过来说:“交给你们一项特殊的任务。”
“什么任务?”孙宇问。
“这里有个药方,可以预防蚊子的叮咬,你们几个速去洮南街上的药房多抓点药回来,速去速回,今天夜里,我们就要搬家了。”花耀说。
“知道了。”那孙宇接过药方一看,上面写的字,曲了拐弯,他也不认识。
“这是一千两的银子,你们收好了,剩下的,回来再给我。”花耀说着又递了一张银票给他。
“营长,你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孙宇把银票接过,揣进兜里说。
四个人骑上四匹马,走了。
他们很快来到了洮南的大街上,找到一家济世大药房,买了药,足有两口袋,花去了五百两银子。
“现在还早,我们上街逛逛吧。”孙宇说。
“逛什么啊?又没发军饷,你也没钱。”宇世军说。
“谁说没钱,这不是还有五百两的银子吗?”孙宇说。
“那可是公款,你也敢动?”宇世军说。
“我们这次来买药,花去了五百两的银子,等我们回去之后,我们就说花去了六百两,我们多报一百两的银子,我们四人平分,就当是跑腿费了。”孙宇说。
“哨长,这恐怕不行吧,我们张统领军纪严明,这要是被他查知,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啊。”宇世军说。
“怕什么?我们四个人,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张统领又怎么会知道?”孙宇说。
“咱们胆子小,这银子我们不要,你要是想要,你一个人留着吧。”宇世军,陈立春,孔中明都说不要。
“瞧你们三个胆小鬼,你们是被上次打怕了吧?”孙宇嘲笑他们说,“你们不要,那这一百两银子,可就归我一个人了,这样吧,天色已晚,我请大家吃一顿吧。”
“这个可以。”宇世军说。
于是,四个人来到一家春月酒楼,孙宇点了一桌子的菜,又上了两壶酒。
“哨长,我看这酒我们就别喝了吧,军中有规定,不许喝酒,我们三个就是因为上次喝酒误了事,挨揍的。”宇世军说。
“是啊,哨长,别喝酒了,我们吃点东西,抓紧时间回去吧。”陈立春说。
“要说你们三个没出息呢,上次被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