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宁那刚刚还黯淡的眸子重又亮起了光,心情立马变得大好起来。
“如烟,你能帮我去打听吗?”
柳如烟错愕,她没想到只经历这一事,王安宁便真动了情。
古代女子闺阁能见的男子不多,到了待嫁年纪又多是父母指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一见钟情吧。
“这齐公子颇有行伍人的杀伐决断之气,或许能在军营中寻得他。”
上一世,齐烁护送柳云初的尸首回京时,柳如烟与他接触过几次,后来也听说过不少他的消息。
他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好手,跟着柳玉安也打过不少胜仗,没多久就被封为了将军。
齐烁为人倒也正直,再加上行伍之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若是促成两人在一起,她也是放心的。
反正日子这么无聊,要是能当个月老,看别人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也是不错的。
这么想着,柳如烟便答应王安宁去找父兄打听一下齐烁的消息。
又过了几日平淡的日子。
城郊,林婉儿庄子上。
一亩接一亩的水稻田绿油油的,风一吹便是一阵绿色的波浪。
三四个年轻妇人围着一位身材瘦小的老妪,正大声嚷嚷,老妪身旁跟着的,还有一位十岁左右的男孩。
为首的妇人身材壮硕,她手拿镰刀,指着脚下的水渠,恶狠狠的说道:
“赖娘子,你说话做事要讲凭证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水渠里的水啦?”
“是啊,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你拿出证据来啊,少空口白牙诬陷好人。”
其余几位妇人也跟着大声嚷嚷,语气凶狠。
“我虽没亲眼看到,但你看这泥沙,明摆着就是被凿开过一个口子的。”
老妪指着脚下,只见两块水田的中间有一条引水的水渠,水渠朝着妇人那边有一块位置泥沙明显更加湿润松动。
“定是你们趁着夜里,把水都引到了自己田里,马上就到灌浆的时候,眼看就要收稻子了,你把水都引走了,我的田怎么办啊。”
那老妪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开始变得颤抖。
“祖母”一旁男孩有些担心的喊着那老妪。
“你休要胡说,我为甚要这么做啊?”
“你看我稻子长得好,恐我收成多过你,便想了这招,想让我少收点。”
“大家都是佃户,我犯得着吗?”
“对啊,你拿出证据来。”
“你们就是欺我新来的,怕收成好过你们这些老人,妨碍你们去邀功。”
“呸,你个老婆子说话当心点”
说着便有妇人推了那老妪一把,那十来岁的男孩立马上前又推了回去。
“你们做什么推我祖母?”
“嘿你个小崽子,轮得到你说话吗?”
众人相互推搡着,一时间场面混乱了起来。
忽然不知是谁又重重的推了老妪一把,她一时没站稳,猛的倒了下去,那纤细的脖颈正好磕在了镰刀刀尖上,深红的鲜血从伤口涌了出来。
“啊”老妪痛苦的叫了一声。
“祖母”男孩看到立马蹲下来扶起老妪,一边喊着祖母一边眼泪涌了出来。
老妪倒地的重量使得伤口刺得很深,深红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涌着。
几位妇人见状也慌了神,四下跑开了。
“杀杀人了。”
“杀杀人了啊。”
“不关我事啊不关我事。”
旁边正在劳作的其他佃户闻声纷纷往这边跑过来,有目睹了全过程的也忙跑去告管事的赵妈妈。
待那赵妈妈赶到时,那老妪已然断了气。
此刻,幽香院中。
“姨娘,不好啦。”
巧儿焦急的从门外跑进来,因跑的太急,气喘吁吁的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庄子庄子庄子上出事了。”
因跑的太急,巧儿喘着粗气,一句话断断续续好几次才说完整。
听到是庄子上出事了,林婉儿一惊,急得忙站起来,她可是投入了全部身家啊,可不能出事。
“什么?出什么事了?”
“今日晌午,庄子上有佃户吵起来了,推推搡搡的,不知怎得就就”
“就如何,你倒是快说啊?”
“就闹出了人命。”
“什么?怎就闹出人命了?此事还有他人知道吗?”
“赵妈妈暂且把事情压下来了,特地嘱咐了其他佃户不能乱说。”
庄子上闹出人命,那是要吃官司的,以侯府势力倒是不怕吃官司,怕的是她囤粮之事被他人发现。
“死的是何人?家中人口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