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城外五里处树林中路口,终于停下,阿信拱手朝沈泠和陆廷洲辞别。
“路上小心!有消息及时通知我!”沈泠又嘱咐一句。
阿信点头,“姑娘放心!”然后,调转马头,驰马扬鞭朝另一个路口飞奔离去。
回城的路上,陆廷洲和沈泠二人,信马由缰,慢慢往回城路上走着。
陆廷洲笑吟吟望向沈泠,“没想到,姑娘你竟能三言两语说服我父亲。方才在厅里,我还真是为你捏了把汗,”
“对了,既已盘下码头,就坐等向那些船队收租就好,何苦多此一举非得让阿信去购买楼船呢?”
沈泠淡淡一哂,“只有属于自己的东西用着才踏实,”
陆廷洲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袋子,看了眼沈泠后,自顾自从袋子里拿出一小块琥珀核桃放在嘴里,振振有词道:“吃点核桃补补脑子,你要不要也来一点吗?”
说罢,他伸手示意沈泠。
沈泠愣了愣,从他手里接过袋子,朝里头瞧了一眼,“你也喜欢吃这个?”
陆廷洲当即摆出一副吃惊的模样,“莫非沈姑娘也喜欢,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从小就爱吃这琥珀核桃,香甜可口,这些是我父亲专程从云州托人买回来核桃,壳薄如纸,肉质肥厚,入口香甜,沈姑娘喜欢的话,我叫人送些去家里。”
沈泠也没拒绝,“好啊!”
二人边吃边走,陆廷洲时不时看向沈泠,“对了,你与当阳侯府薛世子的事,我听说了,听说侯府那边已同意解除婚约。”
沈泠点头。
“……你对那位薛世子不会还有旧情吧?”
沈泠扭过头,白了他一眼。
“懒得理你!”
说完,沈泠一抖手里所挽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儿一声嘶鸣后,抬起四蹄跑了出去。
陆廷洲边笑望着沈泠的背影,边自言自语,“没有当然最好,我巴不得呢!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啊!当年我父亲亲自上门提亲没来由的就被那沈大人给拒了,这回你可不能再跑了。”
言罢,也抖了缰绳,快马跟了上去,边跑边大声喊:“你跑这么快,我可追不上啊!从今儿开始,我可是你的债主……你得对我态度好一些!”
就在这时,突觉身后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从他身边速速穿过,扬起一阵陈烟,呛得他连声咳嗽,不由骂了一句,“赶着上坟啊!”
他望着前头那一群人,马儿快跑到沈泠身边时,为首一人竟从马上抽出一个看似布袋的东西,陆廷洲心喊不妙。
还还未来得及出口,眼睁睁看着那人将布袋套在沈泠的头上,将她从马上掳走。
“你们什么人——青天白日怎么强抢良家女子!”陆廷洲一边快马加鞭,一边大声急喊。
跑在队伍末尾的几个人似乎听到陆廷洲的喊声,转过身,不由分说抬手从身后的箭袋中拔出一支羽箭,拉弓张弦,一支支箭羽朝他直逼而来。
陆廷洲眼疾手快下身快躲过闪电般疾驰而来的箭簇,却一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滚落在一旁的草地。
他已顾不得满身灰头土脸的狼狈,和身上的疼痛,眼看着那群掳走沈泠的人马几乎淹没在前方翻扬的尘土中,他急得连连跺脚。
环顾四下,这里一片荒郊野外,杳无人烟,对方人马众多,又随身带有兵器,跟上去也不过送死罢了。
他急中生智,突然想起了萧秣,虎贲军就驻扎在城外五十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