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了话,因此对沈泠更加感激涕零。
至于西院的沈铭,太夫人曾在沈泠面前提过一嘴,沈泠却是淡淡一笑,“他年纪尚小,路上颠簸劳累,怕是大家还要分神照顾他的,日后等他长大一些再说吧,”
这句话传到西院,尤氏气得不轻。
原本听说太夫人要回乡祭祖,她想着正好借此带上沈铭回去认祖归宗。承认了沈铭的地位,母以子贵,也就等于间接承认了她在沈家的地位。
沈铭是长房所出,自是长孙。太夫人回乡一定会带上沈铭。
可一切都收拾打点妥当,可太夫人那边传消息来,推说沈铭年纪尚小,过几年再说。尤氏听完后,当即就在自己房里雷霆大发,把个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个遍,丫头仆妇站了一排,噤若寒蝉。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沈铭才是货真价实的长房长孙,三房屋里的那两个算个什么东西!竟让他们得了势,还有那个沈泠……她处心积虑把老太太送回东阳郡,她安得什么心!”
沈薇一旁坐着,眼睛哭得通红,“小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这次回乡祭祖,沈泠不仅让太夫人风风光光回乡,小娘是没看见,太夫人这两日对沈泠态度都变了,三房那边更是领她的情,一口一个大侄女的叫着,那个三叔母恨不能天天跑去东院表忠心!这样一来,咱们西院可就被人孤立了……”
一通邪火下来,尤氏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捋了捋鬓边的碎发,“怕什么,有阿娘在呢!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一口气咱们绝不能就这么忍了,”
“不忍怎么办?我算看出来了,沈泠眼下最是春风得意了,不仅沈家人对东院的态度都开始变了,而且听说今年一次进了十箱蜀锦,京城名门闺女都快把那个誉晖堂的门槛都踏破了,这下子,她又要得意了!”
尤氏却是冷冷笑了,“那些名贵闺秀不是早已在她那预订了今年蜀锦吗?那我就让这匹蜀锦出事,叫她把那些人全都得罪了!看她如何收场!”
太夫人离开后,沈泠找来几位木匠,给太夫人房间重新换了一套黄梨木家具。
其实,所谓的风水不好,不过是用来搪塞太夫人的说嘴罢了。
顾辞说了,太夫人的腰枕里藏的是一种让人致幻的草药,一旦人离开腰枕,便不会再继续梦魇。西院借着梦魇一事,频频向太夫人示好。太夫人不明就里,自然领她的请。
这般一来二去,就如半夏所说,西院那边被宽恕,是迟早的事。
那她之前所做一切,岂不白费!
暂时支走太夫人,好腾出手对付西院,如此也不会处处被掣肘。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把该找的证据一并搜罗齐整。
还有阿信……细细算来,他离开康城有些时日了,不知在乌县那边可有查到一些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