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沈泠立即俯下身,以额触地,“那日小女实在是不得已,北苑猎场那种地方,只有县主这样身份的人方可入内,至于他们二人之事,我也的确才知道不久,情急之下,不得已出此下策,县主无论怎样惩罚,小女都认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沈泠跪在地上,心脏“砰砰砰”的跳个厉害,眼下她有点猜不透刘桑宁在想什么。
可她越是不做声,沈泠越是觉得脊背发冷。
“你起来吧,”
沈泠眼睫一跳,什么,没听错吧?
她赶忙听从吩咐,老老实实到一旁坐着。
“我就是很好奇,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薛阳吗,怎么就能做到能说分就分?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得吗?那些夜晚,我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脑子里竟是他和那个沈薇在一起的画面,你是如何还能做到心平气和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听完刘桑宁的话,沈泠只在心里暗暗苦笑。
她也只是个凡人罢了。前世她因为嫁入侯府久不能孕,便主动为薛阳张罗妾室,身为大房,她需得尽量显示大房的心怀。尽量把一切做到大方得体,让人无可指摘,可真心爱一个人的时候,又有哪个女人愿意把把不相干的人亲手送到男人的床榻,背地里流了多少泪,根本无人知晓。
如此,才换来今日的决绝。
她很能理解刘桑宁的心情,纵使心中千言万语,可说出口只有那一句话,“有些事总会过去的,他们并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人还是要向前看。忙着忙着,也许你就再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了。”
刘桑宁呆呆望着她,竟伸手过来将她的右手紧紧握住,“你便就是这样捱过那些时日的吧,也真是难为你了,我尚且如此,你却还要与那贱人,日日低头不见抬头见……”
沈泠心中澎湃,反握住刘桑宁的手,“都过去了,只要县主不再生我的气便好,”
刘桑宁嫣然一笑,“谁说我不生气,想要本县主消气,没那么容易,”
“说吧,那新到货那十箱蜀锦,真的全都泡坏了,还是你沈泠故意将它们压仓底,不敢拿来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