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是她浅浅的笑:“我不知道谋杀世子是什么罪名,我就用这个来抵吧。你的生辰在明年四月,那时候你已经走了,我只好提前绣出来给你。”
她不好意思垂下头,“我就女红看得过去了。”
姜珩接过荷包,他的手擦过虞乔的手时,虞乔身体颤了颤。
荷包线迹密而均匀,上方镶嵌一颗金质纽扣,侧边装饰一圈亮色花纹,中间绣着两只兔子一起......抢一只胡萝卜?
姜珩把荷包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女郎的脑回路。干什么都喜欢兔子,就连送他的荷包也是兔子。他带着这个荷包不知道会引来怎样的目光!罢了罢了,既然这么有心,还是不要嫌弃了。他难得安静。
忽然,姜珩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打开荷包,里面是一枚铜钱。铜钱是崭新的,触感冰凉。
虞乔轻声道:“我的大姐以前每年生辰,我嫡母都会给她在荷包里放一枚铜钱,走哪戴哪,保她一年顺遂平安。我现在也保佑你平安。”
是啊,她是庶女,每年过生辰不可能有人为她送这么一枚铜钱,可她也是羡慕的,于是便将这个习俗牢牢记在心里。
姜珩摩挲着那枚铜钱,放在烛火下端详了半晌,铜钱没什么特别的,可珍贵的是那人的心意。
“我知道了。”姜珩把铜钱装回荷包里,系在腰间。
他看得真切,虞乔眼睛亮了。
姜珩摸了摸她的头发,顺势把它们揉乱。虞乔啊了一声,滚到床边去了。她嘀咕着:“臭男人,给你荷包了你还这么对我。”
虽外头是寒冬,可这客栈是整个宁冬镇最好的,屋内的地龙烧的足,虞乔回来感觉热,脱了不少。她如今就穿了里衣,披着一件外袍。滚到床边去的时候,不经意间露出脆弱的脖颈。一道黑色的疤似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