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间被人戳破了自以为最隐秘的两件事,郁湛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姜梨婳杏眸微瞪:“四殿下竟好龙阳之风?”
随即后知后觉:“所以乔护卫不仅是他的近卫,更是他的……”
虽说南唐民风开放,但姜梨婳还是大为震惊。
尤其是这个人刚刚还说让自己做他的皇子妃,姜梨婳越发觉得匪夷所思,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那东西对着女人,能硬起来吗?”
夜里易起风,郁珏本想解下披风给姜梨婳,猛然听见这虎狼之词,解披风的动作先是一顿,下一刻侧过头看着她,阴恻恻道。
“不然你去试试?”
姜梨婳:“……”
倒也不必!
见郁珏脸色不好看,姜梨婳立马凑过去抓着他的衣袖软声道。
“我就是好奇嘛,难不成他还男女不忌?”
郁珏没好气的看着她:“你以为郁湛为什么想娶你?”
姜梨婳对自己的德行有深刻的认知,当然知道郁湛不可能是冲着她这个人来的。
除此之外能让郁湛心动的,不是姜家在军中树立的威望,就是她背后的池家。
“如今太子和三皇子正在争夺兵权,四皇子此刻插足进去,对他没什么好处。”
“若不是为了兵权,就是为了钱。”
但姜梨婳细细一想,也觉得不对。
“放印子钱的哪个不是赚的满盆金钵,四殿下还会缺钱?”
郁珏嗤笑道:“确实赚了不少,但中宫为了树立贤德之名,大把大把的银子填补后宫支出。”
说着解下披风给姜梨婳披上,继续开口道。
“国舅为了稳固家族地位,又大把大把的往外砸银子,就算是金山银矿,也经不住他们这么挥霍。”
“过去一年里,不管是中宫那位还是国舅,都在悄然物色合适的四皇子妃人选,不在乎有权有势,只在乎家底是否丰厚。”
而姜梨婳背靠池家却父兄失踪,又和祖母离心,不仅好拿捏,还能提供巨额财富,正是中宫那位和国舅最想要的四皇子妃人选。
姜梨婳恍然大悟,但又忍不住小声嘟囔。
“还以为抬了棺材去堵承恩侯府的大门,就能打消那些人的心思呢。”
一阵夜风吹来,冷意入喉,郁珏倏然掩唇轻咳,姜梨婳连忙替他轻拍后背顺气。
“夜越深风越大,殿下还是先回公主府吧。”
郁珏咳了好半晌才停下,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近乎透明,让姜梨婳有种这个人下一刻就会消失的恍惚感,但下一刻郁珏的声音又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了你父兄庇护,姜家现在就是一只肥硕的牛羊,四周全是虎视眈眈的豺狼,只有泼辣狠厉一些,才能搏出一条路来。”
“今晚之所以会有这个意外,不过是郁湛犯蠢罢了,明日一早此事传到中宫,他必遭训斥。”
次日一早,果如郁珏所料,宫门才开不过半个时辰,郁湛就被匆匆宣入中宫。
秦皇后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眼底下还泛着淡淡的乌青,当即厉声斥道。
“不过就是死了一个低贱的护卫,你就摆出这幅模样,若被有心之人看见传了出去,你的前程还要不要?本宫的名声还要不要?”
郁湛辗转反侧了一夜没睡,脑子至今有些昏昏沉沉的,听见秦皇后这话,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她,眼露迷茫道。
“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乔南背下私放印子钱一事,最多也就是流放边境,何来死了一说?
旁边伺候秦皇后的贴身女官韩嬷嬷适时开口。
“四殿下有所不知,今日一早乔南已在巡城司的大牢中畏罪自杀,皇后娘娘顾念他自幼跟在殿下身边,已经让人去厚葬他了。”
这话让郁湛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震惊之后便是悲愤的一腔怒火。
“乔南曾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又与我自幼一起长大,母后你怎能派人杀了他……”
郁湛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皇后厉声打断。
“本宫早就警告过你,凡事三思而行,若无十足的把握,宁可错失机会也不要轻举妄动。”
“可你听了吗?那姜梨婳如今是个什么泼辣德行,你的探子没报给你?”
秦皇后越说越觉得心口发堵,抓起茶杯就朝着郁湛身上砸了过去,指着他继续怒斥道。
“自南唐开国以来,从没有听说过有谁抬着棺材去堵别人家大门的,更何况是她这样的高门贵女了。”
“你以为她真的不在乎名声吗?不是,是因为她必须困境求生。”
“否则昨日苏家女敢毒害她祖母,今日承恩侯老夫人敢插手她家事,明日就有人敢把她踩到脚底下。”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