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严相您是习武之人,武功了得,因此特意找工匠铸了这柄剑给您。”李游曳说罢便从盒子里取出那柄剑。
严秀夫两眼放光,赶忙接了过来,缓缓将剑身从剑鞘里拔出来,不停点头,颇为满意地说道:“果然是一柄好剑!李千户有心了。”
严秀夫抬手的时候,他才特别注意到他腰间的玉佩,不知怎的,他总觉得玉佩上挂绳的样式和系法很特别,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
严秀夫让李游曳留在这里和他们一起闲聊,还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让他坐自己旁边。周围的人见状都颇有几分惊讶,因为严秀夫很少对哪个朝廷官员这般亲热,但他们也不敢多问,只得纷纷在一旁陪着笑脸附和着。
李游曳再三解释说要回羽卫司衙门办事,近来事务繁忙,实在不敢久留。严秀夫这才无奈放他离开。
李游曳带着两个下属离开了书房,在经过庭院的时候,远远看到严熹,心想他应该也是刚从书房离开。他突然想要单独找他说几句话,便吩咐下属在原地等他,他上前去追严熹。
走到刚才看到严熹的地方,却发现前面有两条路,不知该往哪里走,他便选了左边那条,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突然听到墙那边有人在说话,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说:“大人,大事不妙!”
他下意识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便驻足细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我知道,是在码头被查了,是吧!”那位大人回道,他听出说话之人正是刑部尚书薛白。
“是,货被查到了,船上那几个人知道大祸临头,都跳了江,还好,全都淹死了,至少死无对证。”那人回道。
“那就好!你先回去,有消息再来禀报。”薛白回道。
这句话以后,他听到脚步声,然后就再没有说话声,李游曳心想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便想调转步子往回走,结果刚走几步,便与严熹迎面撞上。
“李大人,你怎么在这里?”严熹问道。
李游曳回道:“我正想找你说几句话。”
严熹露出疑问的表情,接着说道:“那...去我书房说?”
“不用,今天不好耽误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探微已经跟我在一起了,我知道你对她还念念不忘,但我希望你可以离她远点,不要再打她的注意。”李游曳说道。
严熹微微勾起嘴角,声音平静说道:“恐怕李大人是有所误会,我与顾姑娘之间清清白白,我也从未对她有非分之想,你大可放心。”
李游曳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两人便各自离开。
李游曳一行三人回到羽卫司后,他连忙问了问近来武都城外的码头上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果然,有一桩偷运私盐的案子。
原来昨天晚上,码头上例行检查,查获到一艘运送私盐的船只,那船上竟有两百袋盐。船上之人因事情败露,便拼命抵抗,后来见抵抗不过,便跳了江,待官兵把他们打捞起来的时候,那些人全都溺水死了,这件案子便成了悬案,目前正在调查中。
这件事皇上已经知晓,他吩咐务必速速查清这批私盐的来历。
李游曳这才明白,方才听到薛白偷偷谈论的原来是这私盐案。他赶紧将这个消息告知王宗复,王宗复听后让他勿要声张,他会来处理。
李游曳处理完手上之事后,便一个人走回家。他脑子里总浮现出严秀夫那玉佩挂绳的模样,他想难道是因为这挂绳,他在哪里见过?究竟是哪里呢?还有这挂绳是在提醒自己什么吗?
他突然想去老宅看看,说是老宅,其实就是一片废墟,家里那场大火以后,他想着在没找到真相之前,那块地就让它保持大火后的模样。这些年来,他时不时便会去那里看看。
走着走着,天空中突然飘起雪花来,李游曳想起最后和父母度过的那个冬日。
那一日是父亲的生辰,像往年那样,父亲只想与家人一起度过。那一日,天上也是飘着雪花,母亲在院子里挂满了灯笼,夜间之时,一家人坐在廊檐下,烤着火,看着院子里的景色,还有天上的月亮,一直说说笑笑到翌日清晨,才一个个哈欠连连回房里睡觉。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老宅前面,薄薄的雪覆盖在一些还未烧尽的残木之上,原本黑乎乎的地上,竟也能看到一两株正在生长的生命的痕迹,李游曳不觉心下竟有一分震动。
他正沉浸在回忆之中,突然,一个奔跑的小孩撞进他怀里,由于没站稳,那小孩自己摔了一跤,他连忙上前去扶起那摔倒的小孩,扶起他后,看到他掉落在一旁的长命锁,便捡起来还给他。
小孩的母亲这时一脸慌张从后面跑过来,连忙给李游曳道歉,然后才拉着小孩的手离开,嘴里念叨着:“虎儿,长命锁可要戴好!”
李游曳像是被这句话点醒了似的,突然飞奔着往自己家中跑去,脑子里回荡着小时候母亲叮嘱他的那句话“游曳,玉佩可要戴好!”。
他回到家后,赶紧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