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熏的额头。
柳夕熏有些吃痛,捂着额头,瞪了容衡一眼:”你这是做什么?“
容衡背过手,笑道:”提醒你好好修习,切莫为你那个情郎走神了。”
柳夕熏回过神来,朝着容衡拱了拱手,笑道:“师兄这点大可放心,我既下定决心拜师,定是会坚持到底的。”
“那我便放心了。午时快到了,你先去吃饭吧,院子里的事我来办完便可。”
说罢,容衡便走向院中,处理方才撒到一半的菜籽。
柳夕熏可做不到,跟在容衡身后,陪他做完这些才回到堂下。
——
顾清禹本架着马车离开了,刚走出没几步,却想起自己给柳夕熏带的东西还未给她,连忙把马车停在路边,跑了回来。
他站在篱笆外,看见柳夕熏与容衡说说笑笑,便躲了侧面。
柳夕熏正对着篱笆门,又在与容衡说笑,根本没有注意到顾清禹。
那容衡与柳夕熏说着话,动作举止十分亲昵。
顾清禹看着一切,心中泛起酸。
自柳夕熏离开之后,顾清禹也想追过来。只是路途遥远,顾清禹不能说走就走。他给平叔交代了许多,又招进两名新制香师,带着他们熟悉香行的规矩。
一切办妥之后,顾清禹抱着一走就是几年的心情,来到雷州。
山路难行,又逢下雨,路上容易打滑。可顾清禹一刻也不敢耽搁,抓紧一切时间赶路。
累了便在马车里将就一下。
饿了就吃些干粮。
如此马不停蹄赶到唐慎微的聚草堂。
先是看见柳夕熏和其他男子一同翻地,像极了男耕女织的农家生活。
虽说见到自己之后,柳夕熏也有小女子的娇态,可顾清禹回头又看见他二人举止亲昵。
心里很不好受,像是被一双手死死扼住胸膛,喘不过气。
“在香行你便与叶钦交好,对我冷淡。好容易你不喜欢叶钦,却始终不愿意接受我。如今你来到这聚草堂,又与旁人交好,三言两语将我支开。夕熏,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顾清禹不忍再看下去,心凉了半截,便离开了。
那要送给柳夕熏的包袱,被他随手扔在篱笆边上。
就在他离去的时候。
容衡也瞥见了,只是他并未提醒柳夕熏。
——
柳夕熏在堂下当着师父的面,依次闻了一遍药材。
已是第七日了,柳夕熏觉得嗅觉已经恢复了一半。
这些药材,她都已经能闻到味道了。
只是,从前她的嗅觉十分灵敏,风带来的清香,空气中的味道,她都能敏锐地察觉到。
如今她虽然已经可以闻到药材的味道,却还是不够敏锐。
“可以再继续下一环节了。”唐慎微见柳夕熏的嗅觉在稳定恢复,也十分高兴,又捻着自己的白胡子,提笔想着“药方”。
“是,徒儿谨遵师命。”柳夕熏朝唐慎微拜过一拜,便又凑过头去看师父又开了什么新奇的方子。
“黎朦子、榅桲。”柳夕熏念叨着:“只有这两种?”
“一烈一柔,可以试试。”唐慎微笑道。
“师父的院子里也种了榅桲吗?”柳夕熏眨巴着一双眼睛问道。
“自然是有的。院中的果子,你都可以试着去闻一闻。如今你嗅觉已经好了一半,正是要多多训练的时候。多闻些不同的味道有好处。”唐慎向柳夕熏解释道。
虽然唐慎微座下有七名弟子,但柳夕熏是最爱问的徒弟。
问问题说明在思考,脑筋活络着,唐慎微喜欢这样的徒弟。教什么便认什么的徒弟,太过死板,唐慎微有时也会嫌他们不过脑袋,不懂得思考。
“可是我那几日便是天天闻香,如今频繁闻,会不会又复发上回之事呢?”柳夕熏有些担忧。
一觉醒来便失去了嗅觉。这是她失去爹娘以来最大的噩梦了。
失去了嗅觉,不能制香,被新人欺负,梦里也被她欺负,这是柳夕熏的第二个噩梦。
“哈哈,不会的。那日为你诊脉的大夫没有告诉你病由吗?”唐慎捻着白胡子,说道:“我猜测你那时是因为过度疲累,心力交瘁之下又遇疾病,最终发散在嗅觉上了。”
“而且你那时没日没夜的闻香,使得嗅觉不堪重负,将它压垮了。如今你只要不似那般拼命闻香,便无大碍。”
“我明白了,多谢师父。”柳夕熏拜谢师父。
万事万物自有平衡在其中,柳夕熏制香使用嗅觉,休息之时便是让身体恢复机能。
可是柳夕熏在身体发出警告之后,嗅觉已经开始出现时好时坏的情况之后,仍旧不知收敛,打破了自身的平衡,自然便让疾病有侵体的机会了。
如今柳夕熏跟在唐慎微身边修习,虽目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