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冰夏与容衡两人。
“真真是无趣,我还是先回房歇息好了。”吕冰夏见廊下无人了,也生了倦意。
“好,我送你。”容衡说着,将吕冰夏送回了厢房,之后也回到了暖阁。
他坐到了顾清禹身边,愁眉不展。
“怎么了,和未婚妻相处不愉快吗?”柳夕熏打趣道。
顾清禹却转头找朝她使了个眼色。
柳夕熏一脸雾水:自己好像没说错什么吧。
容衡缓缓开口,说道:“我与她的婚约,早就作废了。如今她根本就不喜欢我,总说我配不上她。”
“那她为何还来寻你?除夕夜过来,可见是下了大决心的。”柳夕熏不解。
除夕夜自然是要与家人一起度过的。可吕冰夏大老远从东京城赶了过来,不说路途遥远,偏僻难寻,她的家人那关也是不好过的。
“她哪里是为了我,我只是个幌子。她怕是特地为了顾衙内而来。”容衡端起一杯酒,看着酒水,黯然神伤。
柳夕熏闻言望向顾清禹,没想到这个吕冰夏还真有胆量。
顾清禹感受到柳夕熏的目光:“别看我,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柳夕熏很是同情师兄,爱而不得的感觉,一定很难受。
“你想让她喜欢上你吗?”顾清禹也端起一杯酒,狡黠地看着容衡。
“你有办法?”容衡也来了兴致,眼睛里也亮亮的。
“制造机会。”顾清禹将酒盏碰到了容衡的酒杯上。
说起这个,顾清禹可算是有经验了。
他可不就是一路追着柳夕熏追到这里来了吗。
不过容衡的情况有些复杂。
吕冰夏瞧不上他,所以首先要让吕冰夏对他改观。
接着制造机会,让吕冰夏感受到容衡的真心。
“她不可能瞧上我的。我家道中落,一贫如洗,如今是要拜师学艺,才能混一口饭吃。”容衡闻言又低下了头,眼底尽是落寞。
柳夕熏也感受到此事的艰难。吕冰夏嫌弃容衡的出身,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改变的。
“那便跳过第一招,直接开始第二招,制造机会,让她喜欢你。”顾清禹摸着下巴。
容衡盯着顾清禹,等他接着说下去。
“有了,马上有灯会,你带她去逛灯会吧。”顾清禹说道:“那时气氛正到位,你趁机说些情话。”
“能行吗?”容衡有些质疑。
莫说容衡了,柳夕熏一个女孩子家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靠谱。
“要我说,师兄你就别念着她了,吕冰夏她嫌贫爱富,配不上你。”柳夕熏眉头微皱,劝道。
吕冰夏在顾氏香行那番作为,骄矜做作,又爱惹是生非,柳夕熏很难接受她。
“其实她曾经也是个善良的女孩,只是不是知道为何如今她这么不可理喻。”容衡垂眸叹息。
三人聊着,渐渐的夜深了,三人也睡熟了。
次日。
吕冰夏兴高采烈,一大早便来此处寻顾清禹却看见他们三人睡在一起。
大吵大闹说容衡不带她一起玩。
“你不是自己回房歇息了吗?”顾清禹拦在容衡面前。
他与容衡说好了,以后顾清禹在吕冰夏面前就是刺头,事事与她唱反调,容衡则负责安慰。
如此下来,不怕吕冰夏不动心。
吕冰夏被顾清禹这么一呵斥,就有些委屈,容衡见状就凑了过来,安慰道:“冰娘,是我不好,下次说什么我都跟在你身边,与你一起。”
骤然而来的温柔,吕冰夏很是不习惯,瞪了容衡一眼,把他拉到一边,问道:“你不能这样子。”
“可是我一见到顾清禹对你语气不好,我就心疼,想安慰你。”容衡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浮现顾清禹悄悄给他传授的第二招:无赖与肉麻,装可怜。
容衡当时听完本来还很鄙夷,顾清禹却一言把他打醒。
“怎么,当时你看不惯我的时候,不是很会在夕熏面前博同情嘛,怎么如今对着喜欢的人,装不出来了?”
“哼,谁说的,我怎么就不会了,你等着瞧!”容衡被激起斗志。
吕冰夏看着容衡委屈巴巴样子,转念一想他也是为了自己,便也不忍心责怪他。
大年初一,本是要拜年的。以往在东京城的时候,顾清禹都忙得不可开交,迎着各色来拜年的贵客,自己还得备礼去给旁人拜年。
如今倒是清净了许多,哪里也不用去,只是偶尔有几个被唐慎微治好的病患过来感激一番而已。
顾清禹陪着柳夕熏,坐在一旁。
吕冰夏也寻了过来,一旁自然跟着容衡。
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柳夕熏就翻着医术,学习着药理。可其他三个人在旁是百无聊赖,大眼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