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明坐在台案后,脸上一阵难堪,恨不得一步过去,抬脚踹死这女人。
但是他此时是“阎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
“还有呢!”夜正明沉着声音,“夜云卿这次突然暴病身亡,又是怎么回事!”
“我”娴妃垂了头。
“说!”季晓甜执着毛笔,“本判官这里都有记录,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指使陆晚烟给卿王下药的吧!”
“啊呀!”娴妃惊叫道,“你连这个也知道!”
“我是判官!”季晓甜说,“阳间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本官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没有任何私心事,能瞒得住本官的!”
“那我说,我都说!”娴妃慌忙说,“其实这件事也不怪我的,都是深王夜宇深给我出的馊主意!”
“夜宇深?”夜正明眉心一皱,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快快说给本殿听!”
“我没在五福手里讨到便宜,”娴妃说,“我就嫉恨在心,恰好和深王见面的时候,我给他说了这件事。”
“哪想到深王对卿王原本就嫉恨在心,他想等卿王死后,夺他护国战神的称号,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让他的小妾陆晚烟混进卿王府,偷偷给卿王下药,让卿王暴病而亡!”
听到这里,季晓甜气得肝疼,咬牙问道:“药是哪来的?难不成还是鬼门圣手的!”
“判官爷爷都看到了,”娴妃惊恐地瞪着眼睛,“就是鬼门圣手的,他斗不过五福,也是怀恨在心,他不信他的每一次毒,五福都能识破,而且这次看来,五福还真是输给了他!”
“呵呵!”季晓甜冷笑,“你别替鬼门圣手高兴得太早,黑白无常回头就去找他索命了!”
“阎王爷爷,判官爷爷,我该说的都老实交代了,”娴妃哀求,“我还没活够呢,你们就放我回去吧?”
“回去可以,”季晓甜拿着薄子和毛笔过来,“在你的口供上签字画押,你就可以回去了!”
“好好,”娴妃忙不迭点头,“我签字,我画押,你们让我回阳间去!”
说着,她接过季晓甜递来的毛笔,在口供下面签字画押。
“阎王爷爷,这样可以了吗,求你让我回去吧!”
“娴妃!”夜正明一把摘掉头上的冲天冠,怒喝,“你可知罪!”
娴妃一愣,这阎王爷的声音,怎么听着像夜正明?
“娴妃,”夜正明沉喝,“抬起头来,看看朕,是谁!”
娴妃激灵灵一抖,可不这就是夜正明的声音!
她猛然抬头,这才认出台案后的阎王爷,赫然就是玄明皇夜正明!
“皇、皇上!”娴妃吓得要尿了,皇上这是唱得哪一出?
可是不管哪一出,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
娴妃顿时瘫成了一滩泥。
夜云卿也扯掉了头上身上的黑纱,露出本来面目。
娴妃趴在地上,颤声哀号:“皇、皇上,卿、卿王,饶命啊!”
季晓甜也摘掉了判官帽,冷声说:“娴妃娘娘,你做了这些龌龊事,还想让皇上怎么饶你?皇上头顶的绿帽,你给他戴了一大摞了吧?”
夜正明一张脸黑成了锅底,鼻孔里喷出的气,都能点着柴火了。
“砰砰砰!”娴妃猛烈地磕头,哭泣道,“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皇上你饶了我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哼!”夜正明冷哼,“朕真是想不到,你不仅勾引卿王,和深王居然也不清不楚,枉朕对你一番宠爱,还不如都喂了狗!”
“皇上,”娴妃又一个响头磕下去,“看在以往你我情深的份上,你就饶我这一回吧,臣妾知罪了,呜呜呜”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夜正明爆喝,“降为才人,永居冷宫,再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
降为才人,打入冷宫?
娴妃瘫在地上,整个傻掉了,她的前程,岂不是都完了?
她还想着在太皇太后的加持下,有朝一日能荣登皇后娘娘一位呢!
“项娴,”季晓甜冷笑道,“你一次次迫害卿王的时候,可想到会有今天?”
“五福?”娴妃听出了“判官”的声音,起身扑过来,“都是你的诡计对不对,都是你设计害了我!我要杀了你,你这贱女人!”
“啪!啪!”季晓甜左右开弓,给了项娴两巴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项娴捂着紫肿的脸,放声大哭起来。
夜正明厌恶地蹙起眉,拂袖起身:“来人,将她给朕拖入冷宫!”
“还有那个花杳,”季晓甜说,“她是项娴的帮凶!”
“你们两个,”夜正明指指黑白无常,“去后面将那名宫女,一并拖入冷宫,另加杖责五十!”
“遵命!”黑白无常摘下脸上的面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