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也是长脑子的,”季晓甜说,“看看咱们的阵势,要是真打起来,他们怕被团灭了!”
“那就听福月公主的,”赵虎说,“况且我们也不想打仗,一兵一卒受伤,都是我们的损失!”
“正是如此!”季晓甜说,“等下他们到了近前,我过去给他们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土匪的火把到了距离帐篷五十米开外。
其中一处火把聚集,看起来像是匪头所在之地。
但是季晓甜知道,这肯定是幌子,掩人耳目谁不会啊?
不能上他们的当!
季晓甜就往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你们大当家的来了吗?”
对面静了静,有人说道:“找我们大当家的干嘛呀?奉劝你们早些交出金银珠宝,我们大当家放你们一条生路!”
“大道朝天各走半边!”季晓甜说,“我们的士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一旦开战,吃亏的肯定是你们,所以识相的还是让开路,我们相安无事!”
“没这么简单!”对面的土匪说,“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老实交出金银珠宝,咱们免除恶战!”
季晓甜眼见说不通道理,只好说:“那就别啰嗦了,我们决一死战吧,看谁后悔!”
“兄弟们!”火把聚集的地方,土匪爆喝一声,“给老子上阵!”
“慢着!”黑暗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我听这位姑娘说得有道理!”
“大哥!”火把处的土匪急道,“什么道理不道理的,先抢了金银珠宝再说!”
“你确定你抢得了?”黑暗处的男人说,“敌我悬殊,你不长脑子啊?”
火把处的土匪不说话了,嘴底下骂了几句:“草!我草!”
季晓甜心道,还真是被我猜准了,正主在黑暗里躲着呢。
而且这人耳朵和眼睛都好使,连她是女的都知道了。
季晓甜就向着黑暗处说:“这位大哥明智,就放我们过去吧!”
“放你们过去可以,”山大王安以岑说,“买路钱怎么也得留下点,否则怎么叫兄弟们瞧得起?”
“这个可以商量,”季晓甜说,“毕竟趟了你们的地盘!”
“往前走两步吧,”安以岑说,“我们商量下给多少钱合适!”
“那你也得往前走呀,”季晓甜说,“老是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
“吱嘎!吱嘎!”黑暗里推出来一台轮椅。
轮椅?
季晓甜和赵虎他们都有些傻了。
土匪头子,居然是坐轮椅的残疾人?
季晓甜凝眸看去,轮椅上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火光之下,隐约看长得还不赖。
气息也斯文,和传说中的鲁莽山贼,大相径庭。
这到有些刷新了季晓甜的认知。
土匪还有长这么清俊儒雅型的?
但是
“喂,”季晓甜说,“你是不是中了毒啊,我瞧你脸色不对啊!”
安以岑沉声说:“姑娘不简单啊,这么远也能看出在下中了毒?”
“实不相瞒,”季晓甜说,“我是学医的,阁下要是信得过我,不妨让我号号脉!”
“大哥!”土匪乙说,“你别上他们的当,要知道擒贼先擒王!”
“信不过我就算了,”季晓甜说,“我给你们些买路钱,咱们就此别过!”
“姑娘慢着!”安以岑推动轮椅往前走了几步,“在下信得过你,你过来,帮我号脉!”
赵虎沉声说:“五福娘娘,当心贼人奸计!”
“他奈何不了我!”季晓甜手心里捏了没银针,向中间场地走了过去。
“吱嘎!吱嘎!”对面的安以岑也独自推着轮椅过来。
两人在中间的空地上面对面而立。
“来吧!”安以岑伸出骨结峥嵘的手腕。
季晓甜就伸出手指,向他的寸关尺搭下去,几秒钟后她蹙了眉。
安以岑沉声说道:“我还有救吗?”
“遇到我你就有救,”季晓甜说,“但是我听你的脉,好似中了鬼门圣手李默的毒!”
“果然是能人!”安以岑很高兴,“看来在下死不了了!”
原来季晓甜摸了这男人的脉,觉得他中毒的情形,跟夜云卿当初有几分相似。
可是很奇怪,一个占山为王的草寇,专门为皇家服务的鬼门圣手,会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