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兵马消除了剑拔弩张的局面,握手言和。
季晓甜就在帐篷里,连夜给安以岑下针煮药。
“你这毒完全消除要半月左右,”季晓甜说,“但是我没时间留在这里,边疆的将士还等着我去医治呢!”
“那在下怎么办?”安以岑皱着眉,“不行我跟着五福姑娘?”
“那不合适,”季晓甜说,“你有郎中吗,我教他接下来几天的下针方法,还有用药,一样能医好你的!”
“那敢情好!”安以岑就吩咐土匪乙去叫郎中了。
不多时,土匪郎中背着药箱跑来。
季晓甜仔细教了他针法和配药。
“照我的方法和用药去做,”季晓甜说,“十五天左右,安大哥就会扔掉轮椅!”
“真是多谢五福姑娘!”安以岑在轮椅上感激涕零。
“不用客气,”季晓甜笑着,“我多则一月有余,就能从边疆返回,到时候还请安大哥备好酒水,给我接风洗尘啊!”
“那自然要得!”安以岑笑说,“等五福姑娘凯旋归来,大哥一定设宴庆祝!”
次日,季晓甜一行顺利通过了山谷。
不但如此,安以岑还让土匪们逮了山鸡,野兔,满满给他们装了两笼子。
为了边疆御寒,安以岑连自己的虎皮大氅都送给季晓甜了。
跋山涉水又十天,队伍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镇。
天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阴冷而潮湿。
苏如画又开始唠叨,什么浑身疼,又冷又饿又累的。
再加几个御医也体力不支,季晓甜就吩咐赵虎,大家进客栈休息。
其余一百多名士兵,就在一处打麦场安营扎寨。
这一处靠近西塞,客栈里供应的是热乎乎的羊肉汤和泡馍。
大家加上辣椒油,吃得很热乎,疲惫也被驱赶了不少。
下着雨,天黑得早,大家就各自进屋,早早上床睡觉。
季晓甜也是又困又乏,脑袋一沾枕头,就梦见了周公。
不一会周公就变成了夜云卿。
她梦见自己偎在夜云卿温暖宽厚的怀里,酣酣地睡着,越睡越香。
“五福,乖宝,”夜云卿在她耳畔说,“好好睡吧,本王守着你呢。”
季晓甜“吧唧吧唧”嘴,往他怀里拱一拱。
其实是往被子里拱一拱。
酣甜的睡梦之中,她忽然问到夜云卿身上一股奇异的香气。
然后她就觉得脑袋昏沉,意识似乎要消失。
一惯的从医经验从睡梦里告诉她,这香气不对。
有诈!
这两个字一下进入她脑子里,睡意顿时消失了大半。
可是脑袋昏沉沉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半迷糊之中,脖子上忽然一凉,似乎有什么搁在了咽喉上。
是刀!
有人要割她的脑袋!
季晓甜的意识全醒了,可那股奇异的香气,却让她浑身瘫软,使不出一丝气力。
就连眼皮,她都没劲儿睁得开。
完犊子了!
季晓甜心想,这是谁要割她的脑袋啊?
她居然毫无反抗之力。
难不成辛苦穿越一回,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她还没见夜云卿最后一面呢!
虽然对他不齿,可是刚才梦到他的怀抱,仍然好温暖,好生眷恋哦!
“没想到得手这么容易!”
头顶上忽然传来一道男声,“看来这千两赏金,是妥妥地到手了!”
“那就割下她的脑袋,”另一个男声说,“咱们回去领赏!”
季晓甜一听,更加确定自己完蛋了。
本来就睁不开眼,这下只能无望地闭住了眼。
只求对方的刀锋利一些,脑袋割得顺溜一些。
这样二十年后,自己还是一条好汉!
可是下一秒
脖子上忽然一轻,跟着“咣当”一声,似乎是大刀掉在了地上。
跟着屋子里一阵激烈的打斗。
季晓甜知道这是有人救了自己。
她努力睁着眼睛,可眼睛也就睁开了一条缝。
模糊之中,她看到屋子里四个人正在打斗。
四个人都是黑衣服,看不出谁是敌,谁是友。
“乒铃乓啷!”
正打得急,屋门一下被踹开了,赵虎跃了进来。
“五福娘娘,有刺客!”
跟着几个带刀士兵也涌进来。
可是眼前这情景,究竟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