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关系?”季晓甜说,“你是大玄战神,边疆安危全指着你呢!”
“你身体要是毁了,金族又来侵犯怎么办?你说我这皇后娘娘,当还是不当?”
夜云卿情知她强词夺理,却说不过她一张叭叭的小嘴。
“你过来,”他说,“本王告诉你这皇后娘娘怎么当?”
“你什么意思呀?”季晓甜狐疑地问。
“让你过来就过来,本王悄悄告诉你!”
季晓甜就往前走了两步,将头凑过去,刚要说,“你说吧。”
夜云卿大掌伸来,一把抓住她胳膊。
下一秒,季晓甜就跌进了男人怀里。
“死丫头,你以为本王看不见,就奈何不了你?”
“你想怎么样?”季晓甜被他禁锢在怀里,一动没法动。
“夜云卿我警告你,咱俩可是和离的了,男女授受不亲!”
“好一个授受不亲,”夜云卿冷嗤,“本王攻打金族那晚,是谁在我身下讨饶的?又是讨饶又是要,你行得很呢!”
“”季晓甜脸颊一下红如滴血,嗫喏道,“那怎么一样,那晚你从金人手里救了我嘛,人家以身相许还不行?”
“那现在呢?”夜云卿冷哼,“拔掉无情?”
“羞死了!”季晓甜把脸藏进他怀里,小拳头擂他胸膛,“你嘴巴干净点!”
“不是你嘴巴叭叭叭那会儿了?”
夜云卿扳住她的小脸儿,低头咬住她的唇,狠狠一使劲。
“唔!”季晓甜疼得叫起来。
夜云卿松开她,咬牙冷笑,“本王嘴巴说不过你,但是论咬,一定能咬死你!”
“我认输了还不行!”
季晓甜捂着嘴,疼得眼泪汪汪。
睚眦必报的狗东西!
真是比狗还狗!
“哼”夜云卿冷笑,“这次就饶了你!”
“呲溜!”季晓甜从他怀里溜了出来。
“你去哪里?”
夜云卿心底一慌,大掌无助地往前一张。
“我”季晓甜心底一软,“我去火房端热水,给你泡脚。”
没等夜云卿说话,季晓甜已经跑出去了。
心里其实挺甜蜜的。
“五福!”
夜云卿心里叫。
他真怕那小丫头扔下他不管。
他嘴上又臭又硬,但是心里实则简直太需要她了!
不多会儿,季晓甜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盆热水。
她将草药浸在热水里,将木盆放在夜云卿的脚前。
然后拿起他一双大脚丫子,脱掉袜子,给他摁在热乎乎的药水里。
一股舒畅从脚底沿着小腿传遍全身,夜云卿只觉周身一畅。
“五福,”他轻了声音说,“这些粗活,还是让侍卫来吧。”
“侍卫懂得穴位吗?”季晓甜蹲在木盆前,拿着他的大脚泡洗。
“我这是给你疏通经络,排放身体所中剧毒,这样你的眼睛会好得快一些。”
“五福!”
夜云卿伸手摩挲着季晓甜毛茸茸的小脑袋,涩声说,“刚才本王是不是弄疼你了?”
“有一点啦,”季晓甜舔了下肿胀的唇,“你眼睛不好,我不应该跟你任性的。”
“你跟本王任性就对了,”夜云卿说,“你要是跟夜正明或者赫连赤夜任性,本王会气死!”
“你到底是战神呢还是醋罐子?”季晓甜好笑,“你怎么酸得要死?”
“本王才不是醋罐子!”夜云卿冷哼,“本王是有底线的,谁都不能挑战本王的底线!否则本王才不管他是夜正明,还是赫连赤夜!”
又来了又来了!
季晓甜摇摇头。
“你守着你的底线坐好,等我给你疏通脚上的经络!眼睛是走肝经的,肝经的起始在脚上!”
“好,”夜云卿俊脸上有了笑意,“本王听你的,本王觉得被你这么一捏巴,忽然浑身舒畅,精神百倍!”
“那就对了!”季晓甜捏揉着他脚上的穴位,“我们还要返程呢,翻山越岭要走半个多月,你眼睛不好,身体更应该多加注意,要强强壮壮的才好!”
“那本王听你的!”夜云卿语气温和,“回去路途凶险,本王还要保护你呢!”
季晓甜心中一暖,不由举眸看向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是有自己啊,还是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