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管闲事!”季晓甜带着醋意瞥他一眼,“我该给你的眼睛下针了!”
夜云卿果然也就不再问了。
本身苏如画答不答应,都跟他没一毛钱关系。
“下针不急,”夜云卿循声辩位,将季晓甜捞进怀里,“本王先摸摸,你还发烧么?”
“好多了,”季晓甜坐在他大腿上说,“就是身体有些虚弱,但是体温不高了。”
夜云卿的大掌就覆在季晓甜的额头上,手底下还真是清凉了。
“这样本王就放心了,”夜云卿说,“本王吩咐伙房,给你煮肉汤喝,可以增加些体力的。”
“但是昨晚,”季晓甜搂着他脖子说,“你真的一直在陪人家吗?”
“当然!”夜云卿说,“你发烧都烧糊涂了,本王不放心,就一直陪着你!”
“算你还有良心!”季晓甜捏捏他英挺的鼻子,“那我就尽心竭力帮你治眼睛。”
“小没良心的!”夜云卿皱了眉,“是不是昨晚本王不陪你,你就不给本王治眼睛了?”
“那是当然了!”季晓甜仰起小脑袋,“我一听苏如画说昨晚你陪她睡了,我就想着,你的眼睛我再也不治了,就这样让你瞎下去,烂了才好!”
夜云卿一把掐住了她的腰:“你以为本王眼睛瞎了,就办不了你?你要不要试试本王和夜宇深的巨大差距?”
“现在不想!”季晓甜从他怀里跳出来,“赶紧治眼睛吧,草药我都配好了!”
夜云卿威胁地冷哼了一声,算是放过小女人。
季晓甜扶他在矮榻上躺下,用温水兑了药粉给他擦洗眼睛。
仔细擦完,十几枚银针在他眼眶周围下了一圈。
一炷香功夫提针补泄,又一炷香功夫取了针。
最后用药膏把夜云卿的两只眼睛敷上,仍旧用布条裹住。
“觉得轻松些了吗?”季晓甜柔声问。
“嗯!”夜云卿点头,“清凉了很多,也不疼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
“这个过程要长些,”季晓甜说,“我没有治疗眼睛的经验,也是边治边摸索。”
“不急,”夜云卿拉住她的小手,“本王相信你能行的,只要你这样每天陪在本王身边,给本王耐心治疗,本王的眼睛早晚会好!”
“但是先讲明啊,”季晓甜说,“我留在你身边,就只是给你治疗眼睛,没其他意思。”
“五福”
“你不要想别的,”季晓甜打断他,“我们已经和离了,男婚女嫁,两不相干!”
夜云卿:“”她还想着这事?
三万军马修整了两天,继续启程,往帝京进发。
这一日,到了距离青峰山不远的地方。
季晓甜和夜云卿并辔而行,就拉着马缰向他靠近了一些。
“卿王,我还有个事,要给你说一下。”
“讲!”夜云卿眼睛上蒙着黑布,在马背上说。
“你说的事,本王尽可能都满足!”
“这是件小事,”季晓甜说,“就是到了前面的青峰山,我要上山一趟!”
“去那里干什么?”夜云卿说,“据说青峰山是土匪窝,难不成你要去见土匪?”
“没错!”季晓甜说,“我跟青峰山上的大当家是哥儿们,说好了我回来的时候,找他喝壶酒去!”
“真是个招蜂引蝶的狗东西!”夜云卿咬着牙,“土匪你也勾搭啊!”
“你什么嘴啊!”季晓甜怒道,“你找抽是吧?”
她这一嗓子声音洪亮,前后左右,马上的将士都听到了。
大家齐刷刷,将同情的目光转向夜云卿。
然后再齐刷刷收回视线,装作听不见,我们统统听不见!
“难道不是吗?”夜云卿怒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和土匪有约,还要跟他喝一壶!”
“你!”季晓甜气死了,“此约非彼约,我们就是有个约,特么的我跟你说不清楚了,总之我就是跟土匪有约,怎么了?”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们早就和离了的,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不是你说的吗?”
夜云卿:“”
他又说不过她叭叭叭的小嘴儿了。
但是光天化日,前后左右将士簇拥,他总不能一把将她薅过来,低头就咬她的嘴啊?
“总之本王不许你上山见土匪!”夜云卿怒喝,“要是非要见,本王陪你去!”
“唰!”所有的将士都低了头。
果然男人都容易栽在女人裤裆里,就连他们家王爷也不列外!
没见这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