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就知道了!”
夜云卿吩咐前边带路的李竞,“出京城,前往皇陵!”
“喏!”
李竞赶忙应,策马加鞭,准备出京城,开赴皇陵。
“驾!”
“驾!”
夜云卿和季晓甜各自策马跟上。
吴强和高松就带着一队紫衣卫殿后。
皇陵在距离京城五十里开外的紫云山。
大玄历代君王都葬在这里。
山下另一个小山丘,则是王爷们的陵寝。
夜宇深的父亲,夜思寒也葬在这里。
“卿王,”季晓甜在马背上问夜云卿,“跟你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问过,你父母呢?他们还健在吗?”
“本王的父亲还在,”夜云卿沉着脸说,“母亲去世了十多年了!”
“那你父亲呢?”季晓甜说,“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不提也罢!”
夜云卿脸色一沉。
“本王的母亲,就是被父亲身边的一个女人气死的,所以本王打小就和父亲不亲!”
“这样啊?”
季晓甜表示对夜云卿十分同情。
然后又问,“但是你父亲似乎不在京城吧?否则不会见不到他。”
“不只是他不在京城!”
夜云卿说,“几个王叔、伯父,封侯进爵的,都在外有封地,除了有家国大事,他们是不被允许擅自回京的!除非七十岁往后,才准许回京养老!”
“怪不得呢!”季晓甜说,“这是皇上怕王叔、伯伯什么的,年富力强,干预朝政,不好管理啊!”
“正是如此!”夜云卿说,“所以每个王爷,相距也都是很远,他们之间也不容易联合起来。”
“但是这样下去,就不怕各地的王爷兵强马壮,割据一方,成为诸侯王?”
“皇上也不是没考虑过此事,”夜云卿说,“所以各地王爷的佣兵,不准许超出规定范围,否则就被视为有乱上风险,格杀勿论!”
“唉,”季晓甜说,“当个皇上也是不容易的!怪不得夜正明说睡不着就睡不着,这是每时每刻都在担心,有臣子犯上作乱啊!”
“叫我说还不如当个王爷来得好,”夜云卿说,“像本王这样,多惬意!”
“大家志向不同而已!”季晓甜说,“就像我,我只想好好做个军医,哪想到赶上你们这一劳什子?真是天理何在啊?”
“五福,”夜云卿在马背上扭头看着她,“上次你就说你是军医,可你始终就没告诉本王,你是哪个部分的军医?大玄三十万军马,没听说有你这号军医啊?”
“我”季晓甜摇头道,“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还是等有时间了,再仔细跟你讲吧!”
“你真是奇怪!”夜云卿皱起剑眉,“本王从没听说,红顶商人季炎的女儿,是名军医!整个京城可是都知道,她就是个好吃懒做,热爱打扮热爱美男的废物点心!”
“说谁废物点心呢!”季晓甜怒道,“我跟你也结过婚也离过婚,这前前后后的,你看我哪点儿像废物点心?”
“所以本王认为,”夜云卿说,“准是帝京的百姓羡慕嫉妒你,故意造你的谣,让你嫁不出去!”
“哼!”季晓甜鼻孔里冒烟,“知道就好!”
“还有一个解释,”夜云卿紧跟着说,“你根本就不是季炎的女儿!”
“”季晓甜一愣,随即说,“我不是季炎的女儿,那你倒是告诉我,我是谁家的女儿啊?”
“”这下轮到夜云卿说不上来了。
“总之,本王看着你,有些时候就是很奇怪!”
季晓甜蹙起了眉心。
是不是等有时间了,得给这男人好好说道说道?
但是告诉他,自己是“穿”来的,他能听得懂吗?
队伍用了两个时辰,到达了紫云山下的小山包。
夜思寒的陵寝,就在山包西面的松树林下。
“大家下马,悄默声包围过去!”
夜云卿发号施令说,“本王没猜错,安以岑和夜宇深,就在寒王的陵寝前待着!”
紫衣卫就听令下马,分头摸往夜思寒的陵寝。
夜云卿和季晓甜,以及李竞三人,也下马步行。
脚底下没有路,大家淌着野草荆棘往前走。
季晓甜时不时被荆棘绊个趔趄。
一不小心,又把手背划伤了。
夜云卿拿住她的小手轻轻吹了吹,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喂,你干嘛?”季晓甜说,“大家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