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知道木雨竹有重要的事情跟自家男人讲,所以才故意一边念叨,一边赶走闲人,让他们爷俩好好说话。
木雨竹再次感受到了原主娘的精明之处。
这女人,心狠手辣,头脑清晰,心思敏锐,能屈能伸,见风使舵,真是一言一行都不属于男人。
可惜啊,周氏再好,却对不住原主小姑娘
唉……这也许是她们娘俩的孽缘了。
想到这儿,木雨竹对木怀恩才说起正事儿,“爹,咱们家虽然是普通的商人之家。
可您是家趁万贯的大商人。这些年,您和咱们家因此遭人嫉恨不是没有,得罪几个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也正是如此,咱们家居住京城,很是惹眼。万贯家资摆在那儿,会有多少人惦记您不可能想不到。
所以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次女儿被人坑害,嫁去了安逸伯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木雨竹一边说,一边回想原主在安逸伯府所受的磋磨和苛待,神情不禁冷冽起来。
“爹,尤其是现在那几个……”说到这儿,她朝着皇宫方向指了指,低低音声道。
“那几位,都已经长大了,那个位置就是一场不可预见的风波起因。
咱们家虽然不是顶端之流,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更叫人惦记想要算计了。
那几位……惦记那个座椅,不但要有自身能力,还端看谁的资金链宽厚,底蕴深厚,人脉广袤。
所以,他们谁家的资产丰厚,底蕴丰厚,人心所向,谁就有可能坐上去。
爹,咱们家……该破产的时候到了,这样才能从别人的觊觎中安全撤出来。小富即安不是吗?”
木雨竹之所以这么卖力地说服木怀恩放弃京城,是因为她不想刚穿来,救卷入是非风波中,被这个家拖累而遭遇不测。
虽然她有系统空间帮助,能逃离这是非之地,但是,天道让她穿越到大齐朝,借助原主小姑娘身体重生,那一定不是逃离躲避是非这么简单的事儿。
木怀恩看着侃侃而谈,毫不避讳的闺女,心里惊骇,“闺女,你……你,你在安逸伯府一年多,竟懂得这么多了?
那……那些事儿,可不该咱们寻常百姓能品头论足,随便非议的。闺女,你这些话万一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再说……”他紧张地抿了抿大厚嘴唇子,瞪着小眼睛,心存侥幸地道,“皇家的事儿,跟咱们关系不大吧?”
木雨竹闻言,淡淡一笑,摇摇头,“爹,京城看似平静,实则已经是激流暗涌,激荡不安了。
那九龙夺嫡有多残酷,咱们不难想象。历史上的君王更替,无辜枉死的人会有多少,更是难以预计,一个弄不好,京城就是血流成河啊。
所以,爹,咱们家在东北郡州不是还有祖宅和田地吗?回到那儿生活,从最底层开始,才是万全之策。您看我说的对吗?”
九龙夺嫡,从来都是暗潮汹涌,残酷无比,弄不好,就是一场血雨腥风得大劫难。
所以,缺钱的皇子,一定会不折手段去拉拢商人给他们提供资金援助,疯狂拉人脉,攒资源。
因此上,木雨竹才不得不把话说透,说明白。
木怀恩活到近四十多岁,可以说,大风大浪是经历过的,各种波折也不是没体验过,所以,听了闺女一席话,沉思不语,内心在不断地斗争,很是矛盾。
皇子们争夺皇位,本来与他这个商人是没有干系的。
可是,既然安逸伯府能算计自家闺女,那么,就说明他和他的背后主子,是早已惦记上自己了。
如果此时不抽身走人,那夺嫡的事情越演越烈,牵扯更多,他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闺女,这么说,皇子们夺嫡,早就盯上咱们家了?”
木怀恩还有些侥幸心理,道,“咱们家就是普通的商人,钱财对于大齐朝那些名门世家,贵族门阀来说,九牛一毛啊。
另外,咱们木家,打从你曾爷爷那辈起,就没了根基,连做生意都没了以往的运道,那……皇子们怎么会算计到咱们头上?”
木雨竹摇摇头,“爹,虽然咱们家是富商,可却是某些人最好的替罪羊啊。
您别忘了,门阀世家底蕴深,高门贵族盘根错节,皇子们再是高高在上,可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中的任何人。
所以,用一些手段,逼咱们这样的小富商登上他们的破船,逼咱们早早站队,为他们所用。
然后,一边索取咱们的财物,一边时刻准备着在必要时,来牺牲咱们的利益和前程,甚至是性命。
爹,不是我危言耸听吓唬自己,实在是我堂姐能搭上安逸伯府,算计我掉进火坑,那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那你说咱们怎么做,又怎样脱身?”木怀恩冷汗都出来了,再也没有任何犹豫,当下就做了撤离的决定。
木雨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