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士兵们不约而同的抱拳,作势就要一涌而上,黄敬舒瞪眼欲裂,抱着沈向月厉声道:“你们敢?!”
直到现在,他依然不觉得,谢宴之真的敢动他,敢动整个黄家。
“你们干什么?给我放手···啊···父亲···”
“黄公子···”
可惜,他判断失误了,堂上这些士兵可不是黄家那些狗腿子,他们只听从谢宴之的号令,当即就不由分说的架起他,被他抱在怀里的沈向月也被粗鲁的抡在地上,黄敬舒不敢置信的怒吼,手脚也在极力的挣扎,还不忘歇斯底里的找他的父亲求救。
“大人···”
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黄通判见状又站了出去,可谢宴之却抢先一步喝道:“大胆黄敬舒,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公堂,给本官重打三十大板。”
“是。”
“啊···”
明显没料到他居然又加了十个板子,黄通判父子俩全都一愣,两个押着黄敬舒的士兵直接架起他拖到门口,另外几个士兵从随堂衙役的手中夺过水火棍,其中两人用棍子架着他按在地上,另外两个士兵则一左一右,高高举起棍子。
“碰碰···”
“啊啊啊···你们竟敢打本公子,本公子要弄死你们···啊啊啊···父亲,救我,救救我···”
棍棒落在肉体上的声音沉闷的响起,黄敬舒刚开始还有些不敢置信,趴在地上疯狂的叫嚣,伴随着屁股上传来的痛感越发强烈,他也有些怕了,惨叫着求助自己的父亲。
黄通判倒是想救他呢,可他却不敢再随便出声了,没见他刚才一出声,他的责罚就加了二分之一吗?不用怀疑,他要是敢出面,谢宴之绝对有可能继续追加责罚,活活打死他都有可能!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已经意识到,谢宴之是真的试图动他了,不过,他心里倒不是特别畏惧,黄家在郴州经营了整整二十年,又岂是一个刚来不久的知府能够轻易撼动的?只要过了今天,他就有的是办法回敬谢宴之,让他后悔招惹他们。
怎么会这样?黄家不是土皇帝吗?黄敬舒怎么会真的被打?黄通判为什么不救他?
跌坐在地上的沈向月心里一阵阵发慌,黄敬舒自己都被打了,又怎么可能继续护着她?难道她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不,不行,她要活着,她必须活着!
“好!”
“打得好!”
“啪啪啪!”
短暂的沉寂后,堂外突然响起叫好声,紧接着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百姓们这一刻是真的激动了,有些人甚至已经红了眼眶,这些年,他们没少被那些贪官污吏压榨,也没少被他们的家人欺辱,没想到,没想到啊,苍天有眼,他们竟有幸能看到欺压他们的人被当众行刑。
“碰碰碰!”
“唔···唔···”
棍棒还在持续输出,黄敬舒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被打的屁股已是血肉模糊,从这里也不难看出,负责行刑的士兵是真的没有留手,不过这也正常,士兵同样来自百姓,百姓常年被欺压,他们又何尝不是?
难得逮到这种能够亲自报仇的机会,不使出浑身的劲儿都对不起他们那一身的腱子肉。
“大人,打完了。”
三十大板很快打完,士兵们不约而同的抱拳复命。
“嗯。”
点点头,谢宴之威严的说道:“先将他拖到一边。”
“是。”
闻言,士兵们如同拖死狗一样将几乎已经奄奄一息的黄敬舒拖到角落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们直接将他丢在了那些原告的面前。
黄通判见状作势就要过去护住自己的儿子,以免那些所谓的原告趁乱加深他的伤势,可,同样在堂上的侍卫们却挡住了他的去路,除非他不顾一切的动作,否则,绝对不可能在不惊动谢宴之或围观百姓的情况下靠近。
“碰!”
再次拿起惊堂木用力的扣响,谢宴之将矛头对准了沈向月:“沈向月,本官问你,你可认识秦仲棠?”
“不,我不认识。”
慌乱的抬起头看他一眼,沈向月连忙否认,黄敬舒已经不可能再护着她了,杨淮安更不可能,她只能靠自己,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每次跟秦仲棠见面都很小心,应该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既不认识,他又怎么会知道你跟沈向晚之间的恩怨,从而为了你暗杀她?”
“我,我···奴,奴家也不知道。”
沈向月一愣,根本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慌张与恐惧全都赤裸裸的写在脸上。
“碰!”
见状,谢宴之又拍了拍惊堂木,厉声斥道:“大胆刁妇,人证已经亲口说明了你们是如何认识,你又是如何编排是非,一步步设计教唆他行凶的,再敢狡辩,莫怪本官动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