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逸的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生硬说:“这、这是在下的私事。您无权打听。”
“怎么能这么说呢,解药还是我给你开的,你是我的病人,本大夫例行公事,关心关心病人身体的恢复恢复状况,”卞岚凑近了些,照顾他的面子刻意压低声音,“你那□□是谁给你吃下去的?是不是那个小姑娘想跟你玩点花的,结果弄巧成拙了?”
商逸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半晌不吭声,然后顾左右而言他:“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姑娘?”拾漪一直穿着男装,周围人都没发现她的一场,为何这个只见了两面的大夫能看出来?
“老夫这双眼睛毒辣得很,女扮男装这种小把戏怎么能瞒得过我?”卞岚抬起胸部骄傲说,“别试图转移话题,你那□□到底是怎么吃的?老夫作为一个大夫可得提醒你们这些小孩,不要仗着年轻就胡来,那药吃了伤身,若想搞点情||趣,老夫这有专门给房事助兴的香料,价格实惠还不伤身,非常适合你们哦!”
卞岚说着就要往药箱里找药,商逸见他绕了这么一大圈只是为了推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用了,在下那次是误服,不是拾漪姑娘给我下的药。我们两个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信口胡言。”
卞岚遗憾地咂咂嘴:“你们竟然还没在一起,我看那姑娘担心你的架势,还以为你们早就是老夫老妻了呢。”
“卞大夫请您慎言。”商逸硬邦邦说,“拾漪还是个姑娘家,在下不许你污蔑她的清白。”
卞岚不在意他充斥着怒意的语气,反倒微微挑眉,饶有兴趣道:“这么听来,是你对那小姑娘有意思,人家却还没答应你?”
商逸刚要逐客,却被他一句话怼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卞岚摇摇头,自纠道:“这说法不够准确,人家不是没有答应你,是根本不知道你喜欢她对吧?”
像是终于吃到想吃的瓜,卞岚一双死鱼眼突然变得炯炯有神,紧盯着商逸。
商逸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却不甘心自己这么容易就被看穿,气恼地转过头回避他的目光。
看商逸的模样,卞岚就知道自己应该猜对了。
“难得啊难得,像你这样的翩翩少年郎,竟然追不到喜欢的姑娘。”卞岚叹息。
见商逸不搭理自己,卞岚转了转眼珠,又说:“这追女孩呢,老夫最是擅长,女孩都喜欢有趣的男子,你看你跟个闷葫芦一样,哪怕长得再帅,也难讨女孩子芳心。”
商逸不为所动,卞岚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祭出杀手锏:“想想你认识的男人里,人缘最好的,是不是最有意思,最会说笑的一位?”
商逸不禁联想到蒋贸才,皱了皱眉:“在下不稀罕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只愿得她一人倾心。”
“想要一人倾心,人家却不知你的心意,单相思也不是你这么个相法。你就不怕她哪天看上别人跟人跑了?”
这话说到了商逸心上,他微微攥拳:“那要如何?”
见鱼儿上钩,卞师傅缓缓勾唇,开始传授他的追人大法:“找个时机向她表明心意呗,她都不知道你喜欢她,怎么考虑跟你在一起?”
“不可,”商逸果断拒绝,“如此轻浮之举实非君子所为。发乎情止乎礼,在下若草率表白,岂非辱没人家?”
卞岚颇为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大喇喇说:“你就是想太多才谈不上媳妇,表个白跟君不君子有个屁的关系?”
商逸不搭话,转头以沉默表达自己的抗拒。
卞岚无语地盯着他,看他的眼神仿佛是看班上最笨的一个学生。
笨学生就要有笨学生的办法,卞岚想了想,说:“你既然觉得此法不行,那咱就换一种方法。用隐晦地方法让那姑娘明白,你对她和对其他姑娘是不同的。”
商逸以质疑的目光看向他,感觉他现在的神情与刚才推销香料那样没什么两样,都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卞岚一天遭受多次质疑,已对这种目光免疫,自顾自地说:“简单来说,就是叫你不要这么克制,对她的态度要与对其他人有分别。比如与别人说话要客气讲礼,与她说话就可以随意一些,想说什么说什么。”
商逸的目光慢慢从“他在胡言乱语”转变成“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正过身子来倾听。
卞岚满意一笑,继续说:“再比如拉近与她的社交距离。社交距离这个词你懂不懂是什么意思啊?不懂也没关系,老夫可以给你解释,就是让你可以与她在日常生活中多一些不经意的肢体接触,让她慢慢接受你的体温你的气息。”
听到这里,商逸不禁悄悄红了脸,轻咳了一声说:“这个方法或许并不适用于我们,因为我们已经……”
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商逸急急刹住话头。
“已经什么?”话听一半令卞岚抓心挠肝,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种猜测,“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了?抱过了还是亲过了?还是已经有夫妻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