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拾漪咂摸着嘴,回味着方才的甘甜。
卞岚给的补药说实话,还挺好喝,甜丝丝夹杂着一点类似山楂的酸,一大碗暖乎乎的喝下去,既提神,又开胃。
简单洗漱一下后,拾漪坐到餐桌前。昨晚消耗量巨大,她早已饥肠辘辘。
想起昨晚……拾漪脸颊不自觉浮出一层绯红。
初尝禁||果的滋味,她像只永远吃不饱的狐狸般勾在商逸身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而商逸也尽极大可能满足她,伏在她身上,几度疯魔。
她第一次见清淡如许的他露出那般神情,知道他是因自己失控,心里甜得发痒。
她在他怀里轻颤,感受一波又一波浪潮,将大脑冲刷得一片空白。
他们酣战直到黎明,商逸才依依不舍离开她筑的爱巢,带她去清洗。
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帮她擦拭,目光黏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专注得仿佛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从浴桶中走出来后,拾漪不着片L,身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站在穿衣镜前,检查自己身上密布的红痕。
商逸很喜欢吻她,尤爱吻她细腻白皙的脖颈。拾漪指着脖子上大片嫣红,笑着打趣他:
“你是不是故意的,吻在这里,生怕别人看不到?”
“商逸,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嘛?你在宣示主权,只有没安全感的人才会这么做。”
她笑意盈盈,走进他,踮起脚,在他唇畔喃喃:“我把一切都交给你了,为什么还能让你感到不安?”
刚才在做的时候她便听到,在攀至最高峰时,商逸情不自禁在她耳边,极小声地呢喃一句:“拾漪,永远不要离开我。”
这声呢喃夹杂在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中,起初拾漪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自己颈下这大片蛮不讲理的吻痕,才恍然意识到商逸的心情。
商逸经不住她带着质问意味的调笑,将她重新拥入怀中,吻住她的唇,不留丝毫罅隙。
刚冷静下来的身体又渐渐苏醒,意识到再吻下去他俩今晚都不能睡了,拾漪赶紧分开,给他和自己都披上衣服。
下人已经趁他们沐浴的间隙换上了干爽的床单,再次躺上床时,拾漪攀着商逸的手臂,侧过身又挑起方才的话题。
“商逸,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商逸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半晌才开口道:“越喜欢,越惶恐。不需要什么理由。”
他甚少这样调情的话,哪怕最情动时也沉默不语,用身体力行诉说他的爱。
拾漪脸红了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钻进他怀里,贴紧他的身体。
“我就在你身边,所以你不必感到惶恐。”
……
拾漪小口咬着刚出笼的鲜虾肉包,氤氲的热气在眼前散开。
商逸昨晚哄人的鬼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她知道商逸不擅长说谎,心虚时耳尖必会微微发红,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昨晚,她盯着他红红的耳尖,思索良久,才决定不再追问,将此事暂时翻片儿。
商逸心里有事瞒着她,但只要他不愿说,任凭她怎么旁敲侧击,都问不出来。
相比于她,他才更像只狐狸,腹黑又傲娇。
她只穿着一件清凉的抹胸,大剌剌露着胸前春景。伺候她的小丫鬟暖莹冒冒失失走进来,看到她颈间胸前斑驳的红痕,年纪尚小的她脸颊瞬间爆红。
“小、小姐恕罪!”
她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拾漪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慵懒开口:“你去库房里找找,有没有能穿的高领衣服。”
暖莹忙不迭地离开,找了半天,才空着手回来,垂着头回道:“小姐,库房里高领的衣服都不是夏季能穿的。”
拾漪一阵牙疼,大周民风开放,女子夏季的衣服多是抹胸长裙加一件轻薄如雾的外罩,根本遮不住她身上的红痕。
商逸肯定是故意的,想以这种方式表达占有欲。
但他未免太过分,弄得她至少三五天都出不了门。
就算在府中,带着这一身红痕,也太过引人注目。
还有不少像暖莹一样未经□□的小孩子呢!
拾漪叹了口气,心想等商逸下职回来后一定要提醒他,下次绝对不能再这样。
她站起来伸个懒腰,看来这几日她只能在存雪点梅窝着,她得想想做点什么来打发时间。
*
午后,拾漪正拿着菜叶逗兔子,万璐嫣突然破门而入,把她和兔子都下了一跳。
“你怎么每次来都风风火火的。”拾漪戚戚吐槽。
“哈哈!”万璐嫣爽朗地笑了两声,注意到拾漪胸前的美景,揶揄道,“你跟商逸,那个什么啦?”
拾漪点点头,不大好意思地拿蚕丝扇子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