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快给我讲讲，他睡起来怎么样？”
拾漪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矜持啊！”
万璐嫣目光炯炯：“别拿我同大周其他女子一样看待，在我这儿百无禁忌，没什么不能说的。”
拾漪也是百无禁忌的人，聊这种私密话题也不害羞，但一想到昨晚的商逸，便突然变得自私起来，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她顶着万璐嫣的目光，憋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说，良久，只磕磕巴巴说了一句：“他……嗯，很舒服。”
“很舒服是什么意思？”万璐嫣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细光。
拾漪脑子里不受控制浮现出昨晚一些不健康的画面，身体逐渐变得燥热，用扇子扇着凉风，瞪了她一眼：“我才不告诉你，想知道是什么感觉，去找你的蒋贸才去！”
这话令万璐嫣十分受用，眯了眯眼，说：“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今天来，是替太后给你带个话。三日后的万寿节，太后邀你一同去参加宫中晚宴。”
“万寿节？”拾漪眨眨眼，这名字好熟悉，她在《大周律例》上一定见过，但时间太长，她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节日？”
万璐嫣知道她来自海外，对她的无知也不感到奇怪：“不是什么节日，是皇帝的诞辰，我们要去给他祝寿。”
“啊……给皇帝过生日啊……”拾漪想起那个不怎么招人喜欢的男人，语气里带了几分嫌弃，“能不去吗？”
“臭丫头，”万璐嫣屈指敲了敲她的脑袋，“这是你想不去就不去的？”
拾漪抱着脑袋：“呜……可我这个样子，没法去嘛……”
万璐嫣扫了眼她颈间艳丽的红色，微微蹙眉：“大概多久能消？”
拾漪伸出五根手指：“根据我的经验，五天左右。”
万璐嫣猛地一挑眉：“你哪来的经验？”
“额……”拾漪总不能跟她说是曾经在军营偷看的小黄片，只能随口扯谎，“是商逸啦，他之前吻我太用力，自己都没发现留了痕迹。”
万璐嫣高挑的眉毛缓缓放下：“没想到他看着清冷，在你面前却是这一卦的。”
“咳咳，”拾漪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言归正传，一定要去的话，我这些红痕该怎么办？是不是该趁这两天空闲，去订制一条高领的裙子？”
万璐嫣不是很赞同：“万寿节当天，所有受邀女子都会穿着合适的礼服盛装出席。你要穿一身不合时节的高领裙子，不光不能达到遮掩的目的，反而欲盖弥彰。大家都不是傻子，肯定都知道你要遮掩什么。”
“那该怎么办？”拾漪头痛道。
万璐嫣想了想，道：“拿粉遮一下吧，三天后这些红痕肯定不会这么明显了。到时候拿粉一盖，应当看不出来。”
不大喜欢香粉味道的拾漪嘟了嘟嘴：“行吧，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
商逸下职后，心事重重地回了侍郎府。
今日早朝，在礼部尚书询问过万寿节种种事宜后，皇帝特地开口，说今年万寿节格外开恩，四品以上官员可携家眷一同参加宫中晚宴。
这可是个将家中女儿塞入宫中的好机会，若能在晚宴上被皇帝相中，便能立马飞上枝头变凤凰。
若是没能被皇帝相中，多结识一些王尊贵族也是好的。
众臣在心里各自打着小算盘，唯商逸一脸淡漠。虽他也属可携带家属之列，但他并不打算带拾漪淌这趟浑水。
谁知皇帝狭长的目光一扫，点了他的姓名：“上次你府里那位名叫‘拾漪’的姑娘进宫，很得太后喜欢。朕知道她还未出阁，算不得你的家人。但不打紧，万寿节那日你将她一并带来便是，让她陪太后说说话。”
商逸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太后想让拾漪进宫，大可自己派人去传，用不着皇帝在朝堂上特意去说。
商逸沉默了一下，开口推拒：“回陛下，拾漪她身体抱恙，怕是不能进宫给陛下贺寿了。”
皇帝立马露出关切的表情：“身体抱恙？可要请宫里的御医去瞧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这过分的关心定然藏有隐情。有见过拾漪美貌的此时心下也有了几分猜测。
皇帝这分明是见色起意，看上了商逸家中的小娘子。
不少人悄悄对商逸投以同情的眼神，所爱之人被天子看中，两人注定无法修成善果。
商逸不卑不亢，仍旧推拒：“谢陛下，臣已经找大夫替她诊治过，不必再麻烦宫中御医。”
皇帝眸光收敛，带着不容拒绝的睥睨神色扫向阶下之人：“看来是并无大碍。你将朕的话带给她，告诉她这是圣旨，病好了就必须得来。朕还等着她的贺寿礼。”
商逸紧咬着后牙根，极其艰涩道：“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