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走就走,翻墙时,没等如鸢用轻功翻过去,昆玦就已经揽过她一并跃出了墙垣,干净利落。
未多时,二人穿过几条巷子,又过了几个街口,便到了另一个赵家。
同样宽敞幽深的宅院,如鸢趴在房背上,且还找着哪间屋子才是赵四叔住的,昆玦戳了戳她胳膊肘,示意她前院有间正亮着的房间,似乎是书房,刚好有两个人影。
如鸢顺他视线瞧去,那亮着的屋内正好两个人影照在窗上,一个且坐着,一个站在一旁一手执笔一手摊开本册子,二人似在谈事,坐着的那人边听边不住点头,想来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如鸢同昆玦点点头,二人行过无声地飞身跃到书房的房背上,昆玦小心揭开一片瓦,便听得那立着的管家模样的人正同赵四老爷汇报着家中杂务。
二人耐心等了等,管家汇完事后便退下了,又待其走远,二人趁机悄声落地,又再推开了房门。
“还有什么事?”
桌案前的人耳听房门又再被推开,虽对来人未曾通报敲门有一丝不悦,但也并没多说什么,一直盯着手中的账册未曾抬眼。
如鸢二人相视一眼不曾说话,当即把门关上。
“李管事我问你还——”
半晌没听到回答,赵四老爷这才抬起头,没等他看清任何东西,却当头一个黑色麻袋套了过来。
如鸢隔着麻袋将抹布死死塞到他嘴里,不叫他出声,他虽欲挣扎,奈何昆玦立在他身后,抬手便将他从书案后拽出。随后二人将他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再接着就是这位可怜的赵四老爷啥也不知道,就被如鸢套着麻袋先打了一顿。
昆玦也不知她为何要先打他,不过本就是来敲打敲打的,他便也默认了,没有多问。
纵然如鸢还挂着心伤,但这一番教训她却下足了狠手,任凭那赵四老爷怎么惨痛地呜咽,她只一拳比一拳打得更狠,无他,她实在是气不过。
待半晌过去,她觉得有些累了,这才罢了手,长抒一气,揉了揉自己手腕,昆玦眉梢一挑。
眼前赵四老爷还凄凄惨惨地呜咽,如鸢跟着一屁股坐在书案上,抬手把他套着的麻袋先掀过来,然后再摘。
麻袋一摘,疼得龇牙咧嘴的赵四老爷本脱口就要喊,然一瞬一柄银晃晃的长剑搁在他脖颈边,让他立时把声音吞了下去,只能万般惊恐地望着如鸢二人,十分可怜。
如鸢方才虽打得厉害,不过到底是留了分寸,一点没伤到他要害处,不过是鼻青脸肿流了点血,也或许碎了几块骨头。
“你就是赵家四老爷,赵敬亭?”
如鸢冷眼瞧着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这赵四老爷也算识趣,惊恐间慌忙点了点头,如鸢顺势收过剑一剑刺在桌案上,便见案上的笔墨纸砚皆是一震,看得鼻青脸肿还流着血的赵四老爷惊惧地咽了咽。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如鸢又再懒洋洋地问了句,沉冷的目光一点没变,赵敬亭见状,忙摇了摇头。
“前几日东街落花巷里,池州陈家在归心居里闹事一说,与你有关吧?”
如鸢直接开门见山,果见这赵敬亭的神色变了一变,眼神虽犹还惊惧,却变得有些躲闪。
“你们到底是何人?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什么归心居,什么陈家,不知道不知道!”
“我劝你想好了再回!”
如鸢根本没容得他狡辩掰扯,蓦然一瞬挥手,一剑罡风过,刚好抵在他颈间。
那般清晰可闻的剑音,便知如鸢的身手跟力道,若当真一剑斩下去,恐怕他来不及喊就人头落地了,惊得赵敬亭眉眼俱跳,脸色肉眼可见地在瞬息间惨白一片。
“这位壮士,哦不,两位壮士,两位好汉,你们到底要知道什么?我说,我都说!归心居陈家捉拿逃奴一事的确与我有关......”
赵敬亭万般惊恐地已然说不畅话,抖抖缩缩看向如鸢,余光中扫了扫并未有一言却一直阴沉着脸的昆玦,看起来比如鸢还不好惹,纵然二人在他看来极是面生,但他心间却隐约猜到了几分,支支吾吾道:“二位,二位好汉是不是......是不是那日——”
“是不是那日在归心居里帮你侄儿赵庭芝出手应付来闹事的陈家,又平息了事端的那两个江湖朋友?”
如鸢一刹生了笑,“看来那日你遣来打探情形的人还真是把消息打听得清清楚楚,一点没漏地全回禀给你了。”
赵敬亭闻言把头低下,做贼心虚地不敢再说话。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劝你什么话都敞开了说!我们都是江湖人,杀人遁逃,家常便饭!”
她蓦地冷笑,赵敬亭又再眉眼俱跳地骇了骇。
“第一,陈家得知关于贺清流在赵家当掌柜的风声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如鸢信手一剑敲在桌上,桌案边霎时一道深深的凹槽,惊得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