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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汇旃贤弟来了,正好陪我共饮一杯!”
高世泰不敢怠慢,立马敬了他一杯。
吴珄看桌上只有两人对酌,有些感慨的道:
“当初在京的时候,几乎每日去赴宴;像这样在行辕里自斟自饮,还真是少有!”
高世泰含笑站起身又敬了一杯:
“大人督师地方,尽心竭力、亲力亲为,自然是没时间去贪这杯中之物。
这让下官很是敬佩。
下官借花献佛,再敬您一杯!”酒酣耳热后,高世泰也就不再拘谨,开口问道:
“大人是遇到了什么喜事,竟然如此海量?”
吴珄此时已经有了六分醉意;加之今天做的事,可以说很解气,也想找人分享一下。
他得意的举起酒盅,不答反问道:
“你还记得楚藩的仪宾,姓王的那个小子吗?”
高世泰:……那可是太知道了!今天上门,就是他逼着自己来当说客的!
“王仪宾不仅打败了张献忠;听说,在汉阳剿匪,也是成绩斐然。
这样的一位帅才,下官自然是久仰大名!”
吴珄似笑非笑的道:
“他再能耐,也不过是本官的马前卒。
这位仪宾现在心大了,竟然要插手地方官的任免。
他当本官是泥塑的菩萨?!
我当场就给他驳回了!”
说到此处,吴珄仿佛一扫胸中块垒,又畅快的喝了一盅。
……
说句实话,他下到地方以来,可谓是事事不顺。
经过了左良玉拒绝出征、张献忠骂娘式回应招抚后,几经蹉跎之下,吴钦差的面子里子都快丢完了。
如今,他已看不到任何重回朝堂的希望。
这次,他好不容易逮住恶心王国梓的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
高世泰再次与他碰了杯,咬了咬牙道:
“大人,您还是抬抬手,将王仪宾的条陈给过了吧!”
吴珄:“……”
他一个没注意,差点失手摔碎了酒杯:
“你说什么?你是他的说客?!
哼哼,我倒是小瞧了这小子。
说说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高世泰说完最难出口的话之后,倒是浑身轻松了不少。
他悠悠的道:
“大人,听我一句劝。
我这次来,可是为了您好!”
吴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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