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潜听到王国梓回了南京,唬得脸色立马煞白。
他仿佛听闻洪水猛兽般,就要起身逃跑。
马吉翔:……说好的汉阳军在我大清铁骑面前就是鸡蛋碰石头,那你又为何如此慌乱?!
“高公公,你刚刚不说汉阳军不足为惧;为何现在就像是丢了魂一般?
你这样说话不尽不实,兄弟们可不知道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高起潜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描补道:
“咱家……那个……人有三急!”
“……”
马吉翔没去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反正就像他刚刚说的,开弓已无回头箭!
他没去理会高起潜,而是对着众人道:
“这有十几套侍者的衣服,待会儿都换上。
弟兄们将招子放亮点,尽量绑一些重要的人物。”
“大人,什么才是重要人物?
我看一楼有几个脑满肠肥的,一看就是身价颇丰。
要不我们就绑了他们吧!”
他的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下。
马吉翔提醒道:
“士农工商。
你没听这些妓女都在吟唱:
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
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记住了:
这个画舫是漕舫改的;除了底舱外,一共有三层。
这第一层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商贾和大头巾,不用去理会。
二楼应该是魏国公、隆平侯等一众权贵;只要绑了他们,我就不信黄闯子敢不放行!”
“大人,那三楼呢?”
“坤仪长公主应该在三楼。
这个人我亲自去请!”
“大人,你不会又是寡人有疾吧。
嘿嘿,也不知道公主长得如何?”
……
秦淮河畔。
王国梓看着众人络绎不绝的上了画舫,对着一旁的黄得功道:
“你们刚刚去搜查的结果如何了?
他们可在船上?”
黄得功点了点头,一脸喜色的道:
“就在驸马爷教那个老家伙做人的时候,宋铭弓已经带人悄悄上画舫搜过了。
在船舱处,他发现了蛛丝马迹:
赛诗会的几个侍者被杀死,尸体就藏在在底舱内,身上的衣服也被扒了下来。
这应该是马吉翔他们想趁着赛诗会,伺机搞一些大动作!”
王国梓闻言,点了点头道:
“知道了他们的下落就好。
你去调一队人过来,今天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黄得功有些迟疑的道:
“这次赛诗会,长公主可是请了不少的勋贵。
真要是在画舫上动起手来,恐怕会伤及无辜!”
王国梓似笑非笑的道:
“陛下还躺在床上呢,他们就想着改弦更张,哪有一个是无辜的?!
像刘宗周、黄道周这样的大儒,虽然有点食古不化,但还可欺之以方。
至于这些进了画舫的,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道德绑架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没道德。
对了,晋商八大家可来了人?”
“赛诗会是盐商们组织的。
如今,他们和晋商八大家走得很近,对方应该也来了人。”
王国梓闻言,冷笑一声道:
“以范永斗为首的晋商,可是没少给鞑子传情报、贩卖物资。
我真愁没理由办他们。
哼哼,这次正好以窝藏朝廷钦犯的名义,将他们一勺烩了!”
“是!”
……
就在王国梓吩咐黄得功准备拿人的时候,一个身穿锦袍、腰间系着玉带的太监,正一路小跑的迎了过来。
走到近前,他赶紧躬身一礼,笑得如同小雏菊:
“驸马爷,奴婢给您见礼了。
吆吆吆,难怪奴婢一早就见到树梢的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大驾光临!”
王国梓见他衣着不俗,应该是位有些身份的太监,便开口问道:
“你是哪个监的掌印,倒是面生得紧?”
“哎吆,奴婢哪有那个福分伺候万岁爷!
奴婢是坤仪长公主府的首领太监。
这不,殿下知道驸马爷大驾光临,正吩咐奴婢请驸马爷到楼上一叙呢!”
王国梓:……那个随时会炸毛的小姨妹竟然如此有礼貌?这里面有古怪呀!
自己这是去见她呢?见她呢?还是见她呢?
“头前带路吧!”
“驸马爷,您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