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站在门口看着傅穹傲黑如墨的头发,雪白的后颈,挺直的脊背,不知想什么。
她好一会儿,才拂开凌乱茂盛的花枝走到正中央的少年身后。
她随着傅穹傲的目光也向窗外看去,除了玫瑰蔷薇就是绿叶,好看宜人,但久了也会烦腻。
“我回来了。”
青竹轻声打破静谧的气氛,她微垂眼睫,看到一张闭着眼睛如同睡着的携风带月的脸。
两日不见,傅穹傲看上去柔和不少。
青竹看他静静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心里出了个大胆的猜测,她将一根手指放在傅穹傲的鼻翼下。
没有呼吸。
她指头颤了一下。
什么也没说。
来的莫名其妙,走的莫名其妙。
青竹头也不回离开这片地方,顺手重新关上房门,傅穹傲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
她眉目冷清清,离开了这片地方。
五天后。
“祝贺祝贺!”
“同喜同喜!”
热热闹闹的宴会里觥筹交错衣衫魅影,一眼望去全是身姿窈窕的淑女,行为风雅的绅士。
青竹混迹在众人之间,头上戴着黑色的帽子,头发也都藏在帽子里,穿着黑卫衣黑裤子,瞧着有些格格不入。
已经不知道第几个人将视线放在青竹身上。
青竹压低帽檐,目光在放置餐食的长台上巡视。
哦豁。
还有酷似青青草原的青草蛋糕的蛋糕。
青竹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尽管青竹的穿着格格不入,别人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今天是傅佛衣的生日。
这是个大日子。
非常大的日子。
众人神色各异,因为他们非但没有得到傅佛衣腕上的佛珠,反而被抓到了把柄,每家为了参加这最后的宴会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李季穿着黑色西装,瞧着比平时桀骜的模样得体稳重许多。
陈清穿着拖地的坠着珍珠的鱼尾裙举着高脚杯待在李季身边。
她的右手手腕缠着一条红色的绸带。
李季皱眉看了一眼待在身旁的陈清,戴着手表的右手手腕也隐隐发痛。
李父从觥筹交错中抽身,走到李季身边,脸色有些沉,因为没有人愿意再搭理他们李家。
他瞪着眼睛看着李季,“都是你干的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季闷声饮下杯中酒,没有反驳。
他眉眼沉沉,越过李父,看见了蛋糕区拿着一块蛋糕正在品尝的衣着奇怪的人身上。
他心跳了一下,似乎认出这是什么人,他将酒杯放在一旁服务生托着的托盘上,急色匆匆。
李父眼看着李季从身边跨过去,招呼都不打。
他气焰更盛,想到宴会的性质又不敢发火,只好也仰脖饮进杯中红酒,压下怒火。
陈清看着李季的背影,握住自己缠着红丝带的手,眼神中爱恨交杂。
李季追过去时,青竹刚好将手中的蛋糕吃完,还在品味味道,不错。
她可以再吃十个。
她拿着小托盘,小心翼翼又夹起一个放在盘子里。
还没放稳,她手腕被人大力握住。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赖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