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对视,他说:“君山送我回来之后,福晋就让他离开了,半刻也没有再这里停留。我说得话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他十分笃定,没有半点犹豫。
济尔哈朗看着这样,嘴角一扬,像是了然于心一样,他收起笔录本,然后站起来说:“好,我今天我的工作做完了,有什么相关情况,我会再来。”
豪格拍着胸脯说:“随便,我豪格自问对得天,对得起地,所以你们来几遍都无所谓。”
……
晚上,济尔哈朗出现在胡湘湘的房间,他和萨哈廉并排坐着,看着躺在床上还是脸色苍白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都知道他坚强,想自己咬牙扛过去,也不说疼,也不抱怨,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他这样,在场的人都不好受。如果不是皇命难为,他们根本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胡湘湘面前。
不过二人还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给胡湘湘提供方便。
济尔哈朗:“我们今天简单点,由我们来问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幅度不要那么大,我们能看到。”
萨哈廉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我看这个还是不行,他稍微动下都会痛不欲生,这个你我也不是没有试过。”
济尔哈朗:“那你看怎么办?”
萨哈廉:“我看要不是就让君山用眨眼睛来表示。在我们问完问题后连续眨两下眼睛就是是,眨一下就不是。”
这主意不错,济尔哈朗和胡湘湘都同意了。
接下来二人就昨晚发生的一切一个一个来问胡湘湘。
胡湘湘也不是吃素的,她平时不惹人,但不代表在别人惹她之后就会隐忍不发。
奶奶的,都把她伤成这样了,她再不反击还是人吗?
于是胡湘湘就把真实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管他什么三贝勒莽古尔泰,还是三格格莽古济,还是豪格的那位好福晋。
只要是针对她的,她绝不会包庇!
……
第二天,豪格趁着皇太极不在的时候借故来找皇太极,但真实目的是来找胡君山说清的。
他要为了福晋那一家子请求胡君山改供词。
只见豪格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递到胡湘湘面前,然后笑着说:“这一次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知道你有多痛。真是伤在你身,疼在我心!”说完就做了一个矫情的动作。
胡湘湘哪里还会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从他踏进门的第一个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了,豪格是弃自己选择了他老婆。
重色轻友!
先说好,胡湘湘并不是鄙视那些重色轻友的人。在没有任何原则问题的情况下,胡湘湘是赞同先以小家为重的。但是豪格这情况他特么的不是一回事啊。都无底线了好吗?他难道还要一根筋的去维持吗?
算她看错他了!
这一刻,豪格已经被胡湘湘拉进了黑名单。
因为胡湘湘不说话,场面一度陷入尴尬,豪格见状就说:“君山,我也看不惯他们,我来之前还狠狠的骂过她了。她就是一愚蠢的妇人,什么也不懂。她哪里能和你比啊?你深明大义,你胸怀广阔。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宰相肚里能撑船!君山,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这事忘了吧!好吗?看在我们是好哥们一场,好不好?”
他是百般讨好,以为胡君山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松口呢。
可是胡湘湘打定主意的是,谁也改变不了。
她依旧不理豪格,把他当成蚊子。要不是自己现在不能动,她肯定第一时间把他赶出去。
豪格看到胡君山嫌恶的脸,要是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太那啥了。只是尽管这样,豪格也没有离开,反而是把语气弱下来,认真的对胡湘湘说:“君山,你也体谅体谅一下我,不是我不愿意为你出头,而是你也看到了,他们不仅是我福晋的家人,也是我的叔伯姑姑,你说要是因为这件事就让所有人的面子都挂不住,以后我还怎么在这些宗室里混?”
他看了胡湘湘一眼,然后继续说:“唉,我知道我在你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好印象了,我对不起你,但是也请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我阿玛夹在中间也会很难做,以你们俩的情分,你就忍心看他在马上攻打大凌河的前夕还要处理国内的这些麻烦事吗?”
胡湘湘躺在床上,本来一直都没有说话。可是当她听到豪格提到皇太极的时候,她突然就开口了。
豪格起初还有些生气,毕竟能说动胡君山的竟然是他的父亲。
可谁知她对豪格说:“你替……我挡酒的时候,我以为我交了……这辈子……咳咳……最好的朋友。”
听到这里,豪格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赶紧说:“你不要再说了!”看到胡君山这么痛苦,豪格的良知像被万只小虫啃食了一样。他制止她,“不要再说了,就当我今天从没有来过,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胡湘湘平静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