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啊,穆勒先生,我的朋友风格如此。用不用我帮你涂药?”
“不需要。”
“怎么,嫌我是男人吗?”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好吧,那您自便。”
宏爵将瓶装药水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一小时前阿尔被珍带走时扭伤了肩膀,如今又被“请”到了这个不知作何用途的房间。
其实他也大致猜得出:
“抓我来,是因为我哥的事?”
“没错,换作你也不会相信。一位工程师,能在数不清的地面与空中力量的看护下,穿越强大的军事封锁逃之夭夭。直到现在我们也毫无头绪。”
“原来安全局也有找不到的人。”
“多的是,世人对我们误解太深,说到底也就是一群人试图找另一群人的秘密罢了。”
宏爵没有理会对方话里带刺,要论不占理,他们可不止是绑架这么简单。
“您有什么想问的吗?”
“不是你们问我?”
“您配合公共安全局的调查,自然对我们的工作有知情权。”
“呵,公民权利吗。”
阿尔像是听到了什么冷笑话般摇了摇头,而后问道:
“怎么带进来的,冰壶身上装了定位器,你的搭档才能获取我的位置信息对吧?”
“你优先关心的居然是这种问题吗?”
略显冷淡的女声伴着开门声响起,刚才不知作何去向的珍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讨厌输的不明不白。”
“阿尔先生,这恐怕不是输赢的问题。”
“随你怎么想,对我而言,如此轻易的被绑走就是失败。也许下次会遇到真绑匪,我不想在一个地方跌两次跟头。”
“好吧,这个我们可以同你讲。为了对付你的扫描仪,冰壶将同位素标定器装在胶囊里,等见到你本人后他才通过挤压使胶囊破裂,将位置信息传递给外界。”
“胶囊?”阿尔皱起眉头表示不解。
“什么胶囊能隔绝‘洞察-4’系列,连报警器都不触发。”
“来自七区的黑科技,会在它的一些邪恶使命完成后向全世界公开,你没听说过很正常,有些东西知道比找到难多了。”
针对宏爵的最后一句话,阿尔倒是相当认同,不过他也听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换句话说,你们通过自己的信息渠道了解到这种材料,却没向政府报告,而是做了包庇者?”
“你这说法可真是扣了顶大大的帽子,我和宏爵只是小兵而已,谁家好人天天跟上头打小报告啊。”
珍对阿尔的说法不屑一顾,如果对方认为这种话能威胁到安全局,那就太过井底之蛙了。
宏爵则保持了一贯的风度,耐心解释道:
“即便是我们这种正规组织,如果嘴巴没个把门,也只会失去信息渠道。七区人打算拿黑科技博一周的利益,只要他们接受监管,我们可以适当让步。否则,那群邪恶的家伙将与安全局断绝联系,在更隐秘的角落横行一个月才被我们发现。”
阿尔并非小孩子,他只是平静的点头,接受了对方的说辞。
“我想知道的就这些,该你们问我了。”
此话一出,宏爵与珍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终于到了今天第二理亏的时刻。
“怎么?”
“穆勒先生,实际上我们不打算审问您。”
“那就是要杀我?”
“不不不,我们没事杀人干嘛。安全局要通过您了解穆勒中将与慕浅浅逃跑事件的联系。”
见阿尔·穆勒的脸色愈发不耐烦,宏爵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穆勒先生,您是个绝顶聪明人。我们都懂得商场如战场的道理,您的成功肯定不是通过把一切秘密写在脸上实现的。”
“这是在夸我?”
“当然。为了了解事实,有时我们也得采取些专业手段。比如……读取记忆之类的,您放心,我们有世界上最专业的团队,绝不会对您的大脑有长期损害,也绝不会泄露您与慕浅浅事件无关的记忆。”
安全局拥有全世界最专业的脑神经研究团队,只有这点阿尔是深信不疑的。
“看来你们已经可以完全无视法律了。”
“请您理解,如果所有事都能在明面上解决,也就没我们存在的必要了。”
“好吧,安全局的手段我也素有耳闻,就这些吗?”
“……”
看来不止如此,让阿尔感到不安的是,这次珍的气势也明显软了下来。
“实际上,我们也请来了穆勒中将的父母。”
“那不就是我的父母吗?!”
这次阿尔是真的生气了,之前珍用暴力手段绑架他时,宏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