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竟帮了仲雪,不由感叹无巧不成书。又问道:“你当时为何要隐瞒?”
“我听他们说,因为替我寻药,吴三儿的二哥死在了巫山,大哥又死在我爹手上。他们本就因我受害,若被我爹知晓他们囚禁我,更没活路。所以我才决心隐瞒。”仲雪脸上满是自责,“对不起,若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耽误这么久。”
陆小凤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原本也是好心,怪不得你。”
仲雪摇了摇头,脸上愧色不减,道:“再好心,办的也是坏事。”
陆小凤正欲再劝,便见苏申夜与范一彪并肩而来。苏申夜满脸笑意,指着陆小凤道:“范兄弟说的不错,你果然在。陆小凤,我特意备了好酒,为巫山之事向你赔罪,你可不能不去。”
陆小凤笑着点头道:“我这人向来不辜负美酒。”
苏申夜脸上笑意更浓,道:“范兄弟,仲雪姑娘,烦请二位作陪了。”
“我是无妨。就是仲雪姑娘……”范一彪望向仲雪的眼中半是期盼半是担忧,“姑娘的身体应该不能饮酒。”
苏申夜道:“那不知姑娘可否愿意替我们几位斟酒?让酒香多添一份美人香。”
仲雪不愿扫兴,点头道:“好。”
别院东北为一假山花园,那些山石或陡峭险峻或新奇秀丽,在层层叠翠的枫树映衬下更显巍峨,几乎以假乱真。当中那处假山上矗立着一凉亭,坐于亭中,其下美景尽收眼底。
“同是枫树,我这里比红叶山庄可差了许多,望仲雪姑娘莫要嫌弃。”苏申夜口中自谦,脸上却隐隐有得意之色,显然很满意此处布置。
仲雪颇有兴致地打量四周,答道:“我觉得别有一番情趣。”
苏申夜像是被勾起了回忆,又道:“姑娘不知,在我那梦中,便是在此地与姑娘把酒言欢。”
这话说的轻浮,仲雪闻言不由涨红了脸,急道:“我是第一次来,而且我从不喝酒。”
范一彪也略有不悦道:“既是梦中事,便不用拿出来说。”
苏申夜自知失言,连忙致歉:“是我孟浪,望几位海涵。”说罢将三人引入亭中。
亭中已经备好酒。四人一人一边,一一落座。茶壶茶具皆是上好的汝窑瓷,其釉如堆脂,素雅洁净,莹亮光润,实非凡品。仲雪的衣袖落在茶壶边,融为一色,更显得拿住茶壶的纤纤十指恍若玉成,又似脂凝。那双纤纤玉手很快斟满了三杯酒。
苏申夜率先举杯一饮而尽,赞道:“果然是佳人倒的酒,的确香甜许多。”
陆小凤也端起酒杯。这酒香味略淡,然入口甘甜和美,下喉润滑净爽,回香萦绕舌尖、平和舒适,果然是难得的好酒。
范一彪喝了一口,先高声赞了句好,突然有感慨道:“可惜宋先生没喝得上这好酒,也不知他跑去了哪,本约好了一起喝酒,怎么不见了人影。”
苏申夜宽慰道:“许是有所收获,怕误了时机,才匆匆离开。”
范一彪喃喃道:“有问题的是那家酒馆,他又会跑去哪里?还有那老板,怎么跑的那么及时?”
陆小凤道:“关于这点,仲雪姑娘已经替我解答过了。”
“我离家出走来到夷陵时曾遇到过他们。当时吴三儿说愿意收留我一夜……”
仲雪将对陆小凤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范一彪气的捏紧了拳头,吼道:“太可恶了!陆小凤、苏申夜我们现在就去抓他们。”
“去哪抓?”
陆小凤一句话问住了范一彪。范一彪片刻后又道:“那也不至于在这儿傻等吧。”
谁知陆小凤却点头道:“就是等。”
“什么意思?”
苏申夜解释道:“他们若是有实力报仇,根本不用等上两年。因此他们知晓仲雪姑娘再次到来,必定会找机会再度绑架她。故而我们只需在这里等他们自投罗网。三位放心,只要他们敢来苏家别院,我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这话苏申夜来说自然是无人不信。解决了最为忧心的事,几人喝起酒来也更为畅意。
随着一杯杯重新斟满的酒,天色逐渐暗下。
床上,云初霁仍旧昏迷不醒,床头放着从她身上拿出的药瓶和装有鬼蝉的罐子。花满楼守在床边,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静静陪伴着。
静谧之中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下。
“花公子,你在吗?”仲夏边拍打房门边呼喊,声音不大却很着急。
花满楼担心吵醒云初霁,立刻起身开门。
“什么事?”
“你知道雪儿去哪里了?”见花满楼摇头,仲夏脸上汗珠更多,眼中满是担忧,“她说是要找陆小凤,结果现在都没回来。她的身体如今都是靠药物维持,之前贸然离家误了那么久已是不妥,今日可不能再少一顿。你说说看,她到底跟陆小凤跑哪去了?”
花满楼答不出,又见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