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片刻后,桑云舒沐浴更衣后,方才神色淡然地从二楼下来。
缓缓地抬起眼眸,便瞅见温初夏神情阴冷地狠狠地瞪着她。
她忽地上前来,扬起手便要朝着她白皙的面颊扇过去。
桑云舒动作利落地直接抓住她细嫩的手腕,冷声冷气道:
“温小姐,既然你现在还未曾进门,自然算不上江家少帅夫人,也没资格来惩戒我,我知道温小姐在国外留过洋,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容许跟旁人分享自己未来的夫君。”
“可你该知道,像江家这样的名门望族,少帅他的眼里心里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更加不可能跟你一夫一妻一双人。”
“我跟你不一样,我可是打小就学规矩礼节的大家闺秀,骨子内所刻着的也是三纲五常,相夫教子,我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伺候少帅,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
温初夏怒不可泄道: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说过,你不会缠着少帅不放,现在都过去大半年了,你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你说吧,你究竟图的是什么,钱还是权?”
这段时日,温初夏找她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惹得桑云舒有些神色厌烦道:
“温小姐,既然你执迷不悟要追求所谓的高大尚的爱情,你就不该跟少帅成婚,他永远都给不了你所谓的爱情,女人对于他来说,就是生活的调味品而已。”
“我就不明白了,温小姐好歹是喝过洋墨水的,接受过新思想和理念的,怎么就眼界这般狭隘。”
“非得执拗追求那些不切实际的情情爱爱呢,好好当你风光无限的少帅夫人不好吗?难道除了爱情,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我再重申一面,不是我处心积虑地想要缠着少帅,而是少帅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我,只要少帅开口,放我离开,我一定收拾包裹滚蛋。”
“你若真是有那个本事和手段,就该早日让少帅把我撵走,犯不着隔三岔五地找我撒气,我又不是你的出气筒。”
说完,桑云舒有些恼火地转身走了出去。
她跟着丫鬟墨画上了军车,目光黯淡无光地凝视着车窗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
她本以为江少卿对她的那股子新鲜劲过了大半年了,应该厌倦了。
可没想到不尽人意。
难道她还打算真的跟他一辈子耗下去。
温初夏和楼月战斗力不行啊,智商不够,手段也一般。
惹得她的心情不由又低落萎靡了几分。
桑云舒知道这件事不会这般轻而易举地揭过。
翌日一大清早,桑云舒便被唤到了江宅内,被江夫人当众训诫。
此刻,江夫人端坐在红木椅子上,语气冷沉而严肃道:
“我听闻昨儿除夕之夜,你勾搭少卿在书房内胡闹,可是真的?少卿毕竟年轻气盛,不知道克制。”
“你就不该规劝点,居然不知廉耻地跟他一起胡闹,影响他处理军中大事,那便是你的罪过。”
“柳嬷嬷,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家法伺候。”
桑云舒微微顿了顿神色,低眉垂眼道:
“江夫人,今日好歹是大年初一,新年第一日,若是见了血,恐怕不吉利吧,江夫人犯不着为了尔等小事,从而折损了江家来年的气运。”
“昨夜之事,确实荒唐了一些,舒儿务必谨记江夫人的一番教诲,不敢再犯,还望江夫人息怒。”
旁边的江温雅冷哼一声,沉声道: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耐不住空虚寂寞也不能总是缠着二哥不放啊,二哥身子骨可吃不了消,像你这样浪荡不知满足的狐狸精。”
“原本以为你是个本分老实的,居然连除夕夜都不放过跟二哥荒唐胡闹,咱们江家的面子里子可都被你丢得一干二净了。”
“况且人家温姐姐还在江家啊,你居然这般不知分寸,礼教廉耻,可曾把她放在眼里,倘若不加以重罚,日后指不定会干出何等丑事来。”
旁边的沈初瑶见状,神色一急道:
“娘,我想桑姐姐她也不是成心的,况且干那种事都是男人比较主动,是二哥他——想要,这也怨不得人家桑姐姐啊。”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也不能全是桑姐姐的错,今儿大过年的,确实不易见血光,免得给咱们江家带来霉运,还望娘能饶了桑姐姐这次。”
江温雅转目瞥了沈初瑶一眼,严肃道:
“瑶妹妹,我知道你跟桑姑娘平日里关系交好,可你也不能是非不分,胳膊肘往外拐啊,人家温姐姐才是咱们江家未来的少帅夫人,她算什么啊?”
对面的三姨太细长的丹凤眼扫了桑云舒一眼,又转目看向端坐在首座上面色暗沉的江夫人,劝慰了一句道:
“夫人,这桑姑娘昨夜行事确实荒唐了些,在书房就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