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聊上几句?”她念着自己写的字,因为没什么力气,字写的歪歪扭扭的。
想报答这位朋友送花的恩情,她想扣上印章,又觉得明目张胆目的过于明显,最后决定拿出蔷薇花的簪子,蘸着印泥将蔷薇印了上去。
她将信封好,在上面写上惜花之人,又把它压在花瓶旁边,撒上一小撮萤粉。
若是这位朋友晚上来,定会瞧见,若是他看了这信,不愿聊天便罢,若是愿意聊天,自己报恩之余也能打探情报,柳莹对自己的心思十分满意。
想着万事俱备只等晚上,她的头又开始昏沉,索性回榻上歇息。
她是睡了,任骄阳在屋内辗转,小广子在外面冻着。
就因为小广子在外面罚站,她连活动都没办法。
正当她烦闷的时候,佩兰在门口拍门。
“开门呀开门呀!放火烧房子咯!”她凑到门前,拍门之后看小广子杵在门口,毫不留情的踢了人一脚。
小广子没吭声,挨到第三脚的时候开始求饶。
“姑奶奶诶,你若是闲着,旁边有树桩您踢两下?”他拿不准佩兰的身份,再加上任骄阳在屋内,更是不敢造次。
可实打实的拳脚挨着,他又不是铁做的,自然受不住。
佩兰看都没看小广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打了几巴掌之后冲进门,还警告小广子不许偷看。
小广子还没见到任骄阳时就被女疯子抓着玩,他哪里敢惹佩兰,拼命点头保命。
佩兰依然没看小广子,进门后用了十成的力度关门,还对着小广子做了个鬼脸。
小广子听着关门声,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佩兰径直走到榻前,问任骄阳是怎么回事。
眼下多事之秋,任骄阳根本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为难下人,更何况是柳莹送来的人。
“还和之前一样?”见任骄阳不说话,她又问了句。
任骄阳在榻上坐着,也在想此时该如何做。
“他是鸽子,还是别人家的鸽子。”她说完对着佩兰点点头,心里有了其他的计划。
这人她要亲自解决。
佩兰心领神会,她大声哼着歌儿,蹦蹦跳跳的出门。
出门后便缠着小广子,要他陪自己玩。
小广子怕自己再挨打,立刻同意下来。
“好哦!给你吃甜的糖糖。”佩兰伸手从荷包里拿出芝麻糖,又将麦芽糖包在里面,塞进小广子嘴里。
“好吃吗?”她期待的搓手,一双眼睛闪着黑亮的光。
小广子不敢说不好吃,勉强咀嚼着嘴里的糖。
甜腻的味道再口中迸发,嘴里的糖越嚼越黏,糊的他张不开嘴。
得到肯定的佩兰更是高兴,扯着小广子说要和他玩捉迷藏。
小广子心里一万个不愿意,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把人哄好。
想着佩兰看起来是个小姑娘,实际上力气大得很,他可不能跟人硬碰硬。
“那你要找到我哦!你要是能找到我,我就告诉你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佩兰的笑声还没停,人已经跑远。
小广子不是没有怀疑,但他没打探过冷宫的消息,想着要是这小傻子说的是真的,自己能大赚一笔没什么不好。
不就是哄傻子吗?他伺候的主子多了去了,什么样没见过。
他都已经这样,要是不多攒些钱,以后怎么办?
小广子定定神,闭眼数了十下,然后开始找人。
可他忘了自己在外面冻了许久,手脚发僵行动十分不便。
他急着找佩兰,自然没瞧见离他越来越近的任骄阳。
“您怎么出来了?这儿风大,您缺什么唤我来找便是。”他谄媚的对任骄阳说着,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这是发现他的好了,果然一个瘸了的妃子行动就是不方便,怎么都需要他伺候。
“无事,来瞧瞧你。”任骄阳自己推着木轮子来到小广子面前,没等小广子反应,便从木轮车上起身面对小广子。
小广子完全没想过任骄阳能动,他说不出话,并且感知到危险。
正准备找机会离开时,却被任骄阳抓起,扔到旁边的水井里。
井下是薄薄的冰面,他甚至没扑腾几声就没了声音。
任骄阳嫌弃的擦了擦手,她根本不在意小广子如何死的,许是被碎冰刺穿喉咙,许是砸到冰上暂时昏过去。
他最好是死了,要是没死,人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在井下静待死亡也是件痛苦的事情。
她只杀无辜之人,但她绝不会折辱他人,小广子是个意外。
不过总归死者已矣,又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必如此挂怀,她坐上木轮子回去。
刚拨了两下轮子就看见佩兰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