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瑾怀瑜(1 / 5)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熟悉的刺痛让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些许把握。

……给自己的药下得有点太重了。

我眨了眨眼,眼瞳中的光晕迷乱,视线中的水光逸散开来。

有一只保养得当的柔夷正握着我放在外面的手,我的目光呆滞地转了转,偏着头去看她,干涩的喉咙下意识地倾吐着语句:“吴夫人抱…歉……打乱了您…的寿…辰……”

犹如刀片划拉过嗓子的声音让吴夫人的眼睛又红了红,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我的头:“没事的,没事的。”

哀莫大于心死。少女闭了闭眼,唇齿张合几次,还是说不出话来。

“你先在这里住下来吧。”吴夫人扶着黎怀瑾起来,将温水递到了她的唇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慢点喝,别呛到了。”

医师已经替黎怀瑾做了检查,说她这是急火攻心,她的身体较常人更为娇弱,体内还有长久服毒留下的暗伤,这才会昏迷不醒。而黎怀瑾带来的仆人也都在她被刺杀的时候一同出了事,船上随行的管家和侍卫皆服毒身亡,但究竟是被迫服毒还是自尽,有待考究。

黎怀瑾想了很久,再开口时只留下了细微的颤音:“……管家呢?我得回去处理后事才行。”

吴夫人将杯子放到一旁,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开口了:“我会处理好的,你先安心养病。”

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黎怀瑾闭了闭眼:“……麻烦您了。”

“母亲。”孙权在来的路上遇见了去取药的婢女,当下就匆匆赶来了。

他站在门口,轻扣了紧闭的门扉:“我来送药。”

“进来吧。”吴夫人将我扶正,放下了纱帘。

孙权礼数周全,他将滚热的汤药放到一旁,隔着帘子问:“黎小姐的身体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我一边敷衍着孙权,一边打量着他的行动,虽然被伤了手臂,但他行动之间毫无滞涩之感,看来没有伤到筋骨。

那就好,暂时还不是让吴夫人对我心生嫌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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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借着吴夫人旧时好友遗孤的身份在孙府住了下来。

孙策在第三天被吴夫人从床上薅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来见我,蜂腰猿臂,龙章凤姿。虽然有伤在身,但见他双目有神,气宇轩昂,让人能料见他行于战场之上是如何意气风发。

孙策心直口快:“这就是我的新妹妹?”

见我愣住,吴夫人不轻不重地打了下自家儿子的头:“我还没和徽璇说呢,你倒是心急。”

黎怀瑾字徽璇,吴夫人同她母亲交好,自然知道她的小字。

“嘿嘿,”孙策挠了挠头发,他凑得极近,打量着我,“听说你现在在养病,等你好了,我带你一起锻炼,保证你健健康康的!”

我抿唇笑了笑,没有驳他的好意:“多谢孙表哥。”

见我隐晦地应下了留在孙府之事,吴夫人才起身出去取药。她对我的药极为上心,要人时时刻刻在炉子边守着,又不时亲自去看。

孙策同我讲了些趣事,我一一回应。

孙策看上去对我的真诚夸赞很是舒心。隐下心头的算计,我的余光扫过他身后的孙权。

和孙策一道来的还有孙权,但他却显得毫无存在感,在问好之后,就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孙策的身后。

——像是影子一样。

眼见着那盯着我的绿色眼瞳在我喊到孙表哥的时候又黯淡下去,我几乎要笑出声,只好装作呛住了的样子,连连咳嗽起来。

孙权背后就是茶壶,他立刻倒了水,送到我的旁边,看着我急切地揪住了他的袖子,就着他的手喝了起来。

我喝得很急,胸前的长命锁铃铃作响,茶盏摇晃,水渍溢散,浸湿了他的衣袖,宝蓝色的衣袖变得暗沉。

“慢些喝。”孙权却是不在意,只是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我的背脊,替我顺气。

他的动作很生涩,似是在模仿吴夫人。我用茶盏遮掩着扬起的唇角,仰起头向他道谢:“谢谢你,孙权。”

我知道自己这个角度看上去最好看,眼含水光,楚楚可怜。

孙权知道自己和黎怀瑾年岁相近:“唤我仲谋就好。”

“好,”我乖巧地点了点头,又问,“可是伯仲的仲,谋略的谋?”

孙权略一点头。

我认真地看着他:“那我记下了。”

孙策看看我,又看看孙权,颇有些为难:“……那喊我伯符?”

我笑了笑,紧揪着孙权的袖子:“伯符哥。”

这最初的一关,就算是过了。

只是听闻孙家还有一位女公子名唤孙尚香,说是在外游学,暂未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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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找了不少医师来为我看诊,每日汤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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