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殿外罚人呢!瞧着像是生了很大的气。”
“罚人?”折月一怔,“罚人便罚人,怎么到明义殿外来罚?”
宫娥便说自己也不知道,只见着了有人被罚跪着,不让起来。
“我去瞧瞧。”
折月匆匆到明义门外时,果见着有一宫女被罚跪在宫道上,而一旁是站着的李小仪和跟着的宫人。
“真是贱坯子,在我身边伺候还不好好上心,一心只想着旁人,今日带你出来见见世面,你不说感恩戴德,竟独自跑来明义殿。你什么意思,觉得我身边比不得明义殿,想攀高枝去是吗?”
“这么喜欢明义殿,你就给我在这儿跪着,跪足十二个时辰!”
听得这话,折月眉心一皱。
显然不满对方言辞里都指着明义殿来。
“奴婢见过小仪娘子。”想着昭仪尚在休息,听不得有人在外吵闹,折月便上前见礼,问对方发生何事。
“哟,是折月姑娘。”李小仪像是才见着她一样,说话语调霎时拉长,“折月姑娘怎么出来了,不在里面伺候你们娘娘?”
“奴婢才要出去,恰好见着娘子在此处惩戒宫女,一时好奇便来瞧瞧。”她说着看向跪着的施容,“不知这宫女是犯了什么事,惹得娘子如此动怒,都在明义殿外罚起人了。”
“这宫女心有二主,跟在我身边,心里却想着别的主子,我几次三番告诫给她机会,她就是不听,今儿又背着我偷跑出来,恰好被我在明义殿外逮着。想着给她点教训,这才叫她在这跪着的。”
折月听后便笑道:“原是这样,确实也该罚。”她看了眼施容的神情,“只是这宫女瞧着面色惨白,似乎身子不适?天寒地冻,奴婢瞧她穿得单薄,想是御不了什么寒。小仪娘子真要罚,不若带回还周殿,先让她换身衣裳。且眼下昭仪娘娘将将入睡,这几日娘娘精神不好,听不得大动静,娘子还是……”
“折月姑娘是在教我如何教导宫婢?”李小仪打断对方的话,“还是说,你搬出昭仪来,是想威胁我?”
“娘子多虑了,奴婢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昭仪娘娘确实要小憩,您……”
“青天白日的,又不是柳选侍那有身子的,这么早就睡,昭仪娘娘也不怕睡出病来!”李小仪似乎完全不怕吵到音昭仪,“你说昭仪才睡,那正好,这外面的吵闹声,正好让昭仪清醒些,否则总是还沉浸在过去的日子里,以为自己还跟从前似的宠冠后宫!”
“小仪娘子你——”
“说得好,本宫是该清醒清醒。”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两人对话,众人不由地向声音处看去,才发现折月说正睡着的音昭仪不知何时起来了,正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小仪,“睡得久了,容易让有些人产生错觉,以为山中无老虎,连猴子都能称王称霸了。”
李小仪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