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足(2 / 3)

千的粗绳,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滑脉。”

滑脉不一定是喜脉,但结合秋画画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就是喜脉。

段乌蛾在秋画画心里的形象一直挺靠谱,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肯定真的就是喜脉。

秋画画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回忆了半天,实在没有在记忆里找到自己发生过什么的证据。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她大胆推测道:“有没有可能是鬼胎。”

她的发言令段乌蛾陷入沉默。

小姑娘的思路都这么跳脱吗。

良久,段乌蛾呼吸沉稳,慢慢摇动秋千,“世上没有鬼。”

秋画画当然知道没有鬼,可是她怀孕这件事真的有点诡异。

“唔。”秋画画弯下腰,抬手捂住嘴,纤细的手指几乎是掐着自己的脸。

突然升起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她的下眼睑被激得泛红,眼尾染上湿意。

她蹙着眉,分神想着别的事。

已知全息舱的体感是个性化定制,那么她未来想要自己生育孩子的时候,怀孕时该不会也会这样时不时难受吧?

秋画画默默地在人生规划里划掉了自己生孩子这一事项。

科技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不是非得亲自生崽,还是选择更人性化的胚胎养育服务吧。

她向来不会为难自己。

见她弯腰干呕,段乌蛾拉住吊绳,不让秋千乱晃,免得晃得她头晕恶心。

他眉梢微压,绕到秋画画面前。

段乌蛾垂下眼刚要蹲下,目光就瞥见一双绣着珊瑚的云头鞋,鞋面堆着两只半透罗袜。

夜风撩起轻透的罗袜,这点布料太过轻盈,似是要随风而去。

没有任何思考,男人蹲身抓住了柔软的布料,他展开手粗略一看,能透过布料看见掌心的纹路。

段乌蛾胸腔内的鼓点乱了一瞬。

他面色沉稳地将袜子放回鞋上,平复心跳,缓慢地掀起眼皮,果然看见少女秀气匀称的裸足。

粉嫩脚趾上覆盖着的圆润指甲,就像是打磨光滑的贝壳。

秋千上坐着的秋画画身体发颤,这阵想要呕吐的恶心感还没结束,她难受得用力蜷缩脚趾,足尖紧绷。

如墨的夜色里,段乌蛾盯着距离自己仅有一尺的纤足,喉结静悄悄地滚动了下。

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逐渐兴奋升温,他的耳根至脖颈红了一片,因夜色浓肤色深,不怎么显眼。

自己喜欢女子双足这件事,段乌蛾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

而且,那时他看见的是一双将死之人的脚。

十几岁的时候,段乌蛾为了抓一伙狡猾的采花贼,在花街旁的小院租了个厢房住下。

是酷暑天。

天黑之后,他在井边打水冲凉。旁边花街的两个力夫从青楼里抬出一个木架。

架子上躺着个女人,女人被厚重肮脏的被褥卷着,自木架垂下的杂乱黑发打了绺,枯草般摇晃着。

力夫嘴碎,段乌蛾没特意听就得知这个女人是染了花柳病快死了。

两人受了老鸨的意思,趁着夜色要把人丢去乱葬岗或者随便什么地方。

段乌蛾漠然地注视着他们。

他没有那么大善心去救一个生不如死的人。

但他可以送她一程。

女人被连着被褥丢到了乱葬岗边缘。

力夫离开后,段乌蛾走近女人,赫然发现她睁着眼。

卷着女人的花红被褥摔得散开了一截,约莫是染病后就没仔细打理过自己,油腻的枯发死死地扒住她的头皮,露出惨白的发缝。

女人看向这个提刀而来的少年,扯开嘴角,这笑隐约能看出曾经的妩媚风尘。

“奴家美吗?”

段乌蛾平静地摇头,“不美。”

女人听后用力蹬开肮脏的被褥,抬起左脚。

这脚小巧纤细,脚背刺了一只血燕,修剪精致的指甲染着鲜红的蔻丹。

段乌蛾垂头看着女人光着的脚,心想自己猜错了,女人起码仔细照料过她的脚。

“奴家美吗?”女人又问了一遍。

段乌蛾没有说话,移开了视线。

女人放下脚,毫无征兆地勃然大怒,尖声骂道:“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张孝义,你就是个喜欢舔妓子脚的贱人!”

“敢做不敢当的懦夫!给我染上鬼扯的花柳病去死吧!”

哪怕这个女人突然表现得疯癫,段乌蛾的神情也毫无波动。

女人口中骂的张孝义,他有些印象,是当地县官,家族在丹桂颇有声望,名声也很不错。

女人骂了没几句,神色骤然缓和,她又露出带着风尘味的媚笑,柔声道:“段少侠是好心来为我送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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