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木的新阵地,离糙汉子组的小球场不算太远。肖立早趁着擦汗的间隙,不经意的眺望,总能看到小猫咪跪在沙坑里跟一群小盆友且笑且闹,玩的不亦乐乎。
细腻的灰白色的沙,五颜六色的各式小铲跟提桶,半天搭起又瞬间崩塌的沙子城堡,听不清在讲些什么但是表情异常开心的娃娃,以及一个明显试图用摸仙煲方言蒙混其中的江子木肖大爱豆一抿嘴,下巴上的皮肤跟着微皱,这一刻,不光连孩子的名字想好了,甚至连幼儿园小学在哪儿上都单方面拍板了。
蛮好的,下了节目第一时间央求顾妈帮着置办学区房。万事俱备,就差个孩子妈了。
憧憬持续不到三秒,下线有一段时间的谢教授又再阴魂不散,慢吞吞的薅着胡须,语重心长:小伙汁,愿望可以有,但是短则三月长不过半年的时间,医学再昌明,你也看不到自己的娃呱呱坠地,除非喜当爹。
肖大爱豆表情管理瞬间失控,脑袋一歪,眯缝着眼,隔空冲着虚影口吐芬芳,嘴巴比脑子慢了不止半拍,正要张口发声,大腿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一碰,扭头瞧瞧,原来是同队的小孩子不小心把球扔到了自己身上。
“暂且暂且放你一马”某只枣弯腰,一只手就托起了球,舔舔嘴唇,给虚无中的谢教授下了战书,“有种的话,今天晚上梦里见,咱们书接昨晚,接着掰头!”
已经坐上飞机直飞澳村的谢鼎:那你可得早睡,毕竟三小时时差。
沙坑的右前方,竖着两个秋千。因为有点年头了,瞧着比较简陋。要是有风吹过,安安静静的午后,绝对听得到秋千绳索自己吱吱呀呀作响。但是现在,因为有小朋友嬉闹的关系,那种铁索环规律的摩擦声已经完全被盖过了。
江子木背对着秋千的方向,爪子把沙铲一扔,顺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不厌其烦的帮身边几个唐宝擦口水擦鼻涕,又把不知道啥时候揣进兜里的牛奶糖悉数翻登出来,按照人头分了分。
“嗯,接下来,到了本姑娘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看看半臂之外“拔地而起”的尖角圆锥建筑,小猫咪抿抿嘴,袖子朝上一撸,“给大家伙堆一个狮身人面像,列位请上眼了啊。”
爪子还没开始刨沙,江子木一打眼,倒是先看到对面围着的唐宝目不转睛朝向前方,一边盯着看,一边咯咯直笑。
“高飞高高”
“我也也飞”
江子木有点儿懵,一扭脸,顺着孩子的目光,“好家伙!这是搞的毛线球哇?!?!”
原本还只有五六个小盆友聚集的秋千区域,现在已经差不多站了十多号人。几乎所有的小朋友都站在后头,眼巴巴满是期待的看着唯一一个“秋千英雄”飞来飞去。
“呀!张淼你又干嘛!”
这一回,公主殿下退居幕后,自己不做英雄,反倒是成了英雄的缔造者。现在的她,正站在秋千边边上待命,两只手掌竖着,铆足了劲儿,就等着小飞侠荡到眼前的时候,再在他后背上狠狠推一把。
秋千上的唐宝,很是害怕,短小的手掌努力抓紧了铁索,无奈秋千惯性太大,加上还有人刻意推动,孩子的身体渐渐不由自主,一寸一寸的往蹬板的边缘挪。他下意识的哭喊声,却被周围孩子不明所以的拍手、欢笑声藏起来,要不是江子木被身边玩沙的孩子引导着回头看了一眼,恐怕她也只会觉得身后的孩子玩的正尽兴,丝毫不会产生怀疑。
“住手啊喂!”
脑子里有一根弦噔的一声崩开,江子木呼啦一下从沙坑里站起来,一边喊一边往秋千的方向跑。而这时球场上的几个人,也开始察觉情况不对。
肖立早的第一反应,是嗖的一声窜了出去。先别管到底发生了什么,跟在神婆后头才是紧要的。厉丰的反应倒也不慢,余光扫见江子木的背影,落后肖立早半肩的速度,也跟着往同一方向撒丫子跑。
而这时候的场外吃瓜胡老大,一边掐人中一边打120:这个节过的,也太折磨人了。早上开拍的时候反复说过,老老实实拍摄,平平安安回家。现在你们这一个个的,到底要给老子整哪一出?
胡的嘴,真是开了光的。好的灵不灵不知道,坏的绝对一说一个准儿。今早入校时插的flg,现在果然开始迎风招展,而老狐狸的那句“千万别给人家惹麻烦”,简直跟沾了鹤顶红的飞刀似的,见血封喉。
说时迟那时快,秋千上的唐宝最终还是没了力气,就在蹬板几乎跟秋千架子保持同一水平线的刹那,孩子手一松,被惯性甩到了半空中,吓得哇哇乱叫。
没有时间考虑,甚至没有什么时间做出更理性更恰当的反应,电光火石之间,江子木凭借着柔韧的伸展性以及灵巧的活动力,大致掐算着孩子的抛物线走向,长腿一迈臂膀一伸,最终还是把孩子搂进了怀里。
紧跟而至的肖立早跟厉丰,看到眼前的情状,倒是同时停下脚步,张大了嘴巴对视一眼,在距离江子木约莫三米开外定定站住了,像是被喷了一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