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剂的大扑棱蛾子,突然发懵,丧失梦想。
额
孩子接是接住了,但是江子木可绝没有电视剧上“英雄救美”时的轻盈潇洒。孩子本身重力加上高速前进的惯性,两者共同带来的撞击不容小觑。就在抱住孩子的瞬间,江子木已经感觉到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自己的身体整个盖住,即便朝后退了两步缓冲,却仍避之不及,dung的一声,就这么硬挺挺的后背朝下整个被掀翻过去。
呵当年被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感受到的也不过如此吧。
美猴王:那能一样啊?老子可是脸朝下被压的。
江子木的手臂又箍紧了一些,与其说是抱着孩子,倒不如说是抱着炸药包,小心翼翼心跳加速,等确认身上趴着的娃娃全须全尾,江子木这才撤了背上的力,缓缓拍了拍孩子后脑勺。
下一刻,肖立早垮着脸第一个靠了过来,“江子木,咱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虎在第一线?”
“你知不知道,刚刚接人的那个动作,对你,对孩子,有多危险?”
厉丰跟着上来,微微一迟疑,还是先上去把飞出秋千的唐宝从江子木的怀里揽了过去。孩子似乎是吓呆了,几乎没太多动作,唯一宣泄情绪的方式,也就只有冒着鼻涕泡哇哇乱叫了。
“危险我晓得的。”小猫咪冲厉丰感激一笑,“麻烦请王老师把孩子送到医务室瞧一瞧。肯定吓坏了,瞿老师那边也要联络一下,帮助孩子安抚情绪才好。”
交代完,江子木这才瞥一眼急赤白脸的某只枣,挺直了腰,“可是我要是不过来接住,那他不是更危险?”
厉丰的眼神一直没从怀里孩子的身上移开,一边微笑,一边快步往迟来的王老师那头移动。
可肖立早这边,满心满眼,就只剩下一只脏不拉几的战损小花猫。多瞧一眼江子木,在最终没有了孩子遮挡之后,这时候才显露出来的一大片血红,被浅色的卫衣映衬着,更是夺人心魄触目惊心。
“你你”
“你这到底是哪儿受伤了?”肖立早往前一扑,半跪在地上,手掌颤巍巍的立在江子木胸前,也不知道是害怕眼前的人受了重伤危及生命呢,还是害怕男女有别直接上手会被人赏一巴掌。
“这这血是哪儿来的啊???”
“你可”某只枣几近哽咽,“你可不能有事的!”
江子木见到某人的反常举动,听着几乎刺穿耳鼓的哭腔,这才察觉不对,一低头,哟吼,这一大片红,把自己整个胸前全都染了。
“我我没不对!”紧张的神经终于慢慢松懈,长舒口气,刚想抬手,小猫咪这才后知后觉,体会到钻心的疼,“手不是胳膊”
“骨骨头断了?”肖立早简直一脑门子汗,想上手又害怕操作不当,哼哧半天,像没头苍蝇一样左左右右反复的晃。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现在该怎么办?”
江子木合着眼皮,此时的内心是这样婶儿的:大哥,咱能不能保持冷静,理性的面对问题分析问题,然后快速提供便捷高效的解决方案?反复叨念怎么办,是期待用毫无营养的台词把问题逼疯然后等它自己把自己解决掉嘛?
某只枣憨憨挠头:我这叫关心则乱!
某只喵冷冷不屑:你那叫废物点心!
好在全场还有另一个跟肖大爱豆有相同反应且更容易吸引火力的焦点,就是这次事故的始作俑者,,不白不甜又蠢又坏张公主。
“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哇?”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就想看看看看智障会不会跟正常人一样感到害怕而已。”
“现在怎么办?出出人命了???”
张淼的世界似乎完全丧失了颜色,眼睛唯一能捕捉的,就只剩下江子木胸口的“血”了。那灰色视角中,唯一的,一大片红。
照那个部位跟那个血量来看,怕是那家伙,活不过这个除夕了吧?
谷坔公主殿下耳朵跟脑子同时嗡嗡的,别的也都听不清,倒是肖立早一声声无助的哭腔格外鲜明。
完了,这下玩脱了!这是把人搞死了?就算不死,怕是也得重度伤残。真要这样,我塞多少钱才能息事宁人呢?这种应该算意外,不算犯法吧?现在最好的律师到底什么价?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水平有多高?关键这是不是都被直播出去了?场外观众算不算目击者呢?
法外狂徒果然是姓张的!
张淼下意识扫一眼镜头,“这该死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所以,接下去我该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道歉,赔钱,退圈,出国,然后等上三五个月,等大众被其他更离谱更刺眼更丧心病狂的事件吸引住,忘了我这茬的时候,我在重新回来,优雅复出?
然后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万一江子木死了那就死了,只当她命不好。
毕竟我也不是成心的,毕竟我也被吓到了,毕竟我被迫退圈好几个月呢这世上,既然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