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犹犹豫豫的一件一件脱着,当脱下里衣露出胸膛时,完美的胸肌和匀整的腹肌让人垂涎欲滴。
正要脱里裤,便被玉姈蝶羞着脸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放倒他后,玉姈蝶跪坐在他身旁。他背上有数不清的伤疤触目惊心,前些日子的伤结痂了,最近又添了些新伤,看得她心头一紧。
玉姈蝶也顾不得害羞,直接扒,只给他留了亵裤。腿上新伤不多,也就三四道,她都仔细擦上了药。
天蒙蒙亮,胥南珩又匆匆走了,南昭良渚谈崩了,这一走便是半月。
原本灭部的卡穆尔部出现两位年轻勇士,带着这些年积累的勇士卷土重来,一举联合南昭良渚附属的交界部落,成立了一个新的草原部落。
卡穆尔凭借地理优势和熟悉两国交战经验谁也拿不下来,而草原之主黎宿,谁也不愿意结盟。
作为质子的玉姈蝶举步维艰,进宫请安,达官贵人们唯恐避之不及,唯有慈眉善目的太后肯与她坐着说说话。
在哪备受议论的日子里,也只有太后会打听胥南珩传回的安危消息,令她对这位太后多了丝敬意与亲切。
一月后,战事休停,两国两败俱伤,良渚护国将军沈梁与胥南珩战死。
卡穆尔要求南昭交出温王妃玉姈蝶改嫁卡穆尔王,两国大将陨灭,根基动摇,只好同意。
玉姈蝶失望至极,但也认命,被国家抛弃沦为弃子又不是第一次了。
胥南珩尸骨被抬回那日,望着染血的白布,玉姈蝶眼神空洞,颤抖着拎起一个角缓慢掀开,意气风发的战神,此刻胸口窟窿无数,还佩戴着她给的玉佩。
他的肋骨断了五根,胳膊也没了一条,天子之骄,一代战神陨落,死无全尸。
玉姈蝶要求待他下葬再改嫁,卡穆尔王同意了。
下葬前一夜,玉姈蝶穿戴上他母妃的遗物,将那块灵蝶绣帕置于身侧,服了成亲那晚下给他的毒药。
她费力的推开棺材,躺在了他身边,抓着他的衣襟死去,如同睡着了一般。
她求生的欲望,早在亲眼看见他尸骨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次日,卡穆尔王亲自迎亲,玉姈蝶房门紧闭,任谁催都没用,但年轻的卡穆尔·黎宿却选择等。
时辰过去,察觉不对时,再打开门已没了王妃的踪影。
黎宿疯狂的搜索着王府,寻了三日都未曾找到,最终,他来到温王主墓室,愤怒的盯着棺材不敢上前一步。
吉喆替他一掌推开棺材盖,待看清那抹红,黎宿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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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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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虞州草原边际,一位十岁少年叼着一根甜草躺在草原上心事重重。
寂静的夜里,萤火虫不断飞舞着,蹭得鼻子痒痒的,少年抓狂坐起身子驱赶着它们,却听远处一女童正嚎啕大哭的被一匹小马驹跟着。
少年听着熟悉的声音立马策马朝她奔去,借着月光看清女童摸样时,他立刻跳下马任由女童奔进他怀里。
“不怕不怕,这是我的小马驹,不伤人。”
女童躲在少年背后紧紧牵着他的手,少年宠溺的笑了笑,将她单手抱在怀里,径直朝着部落的方向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父母何人,家住何方?我送你回家。”
她苦恼的望着天上的星星,不知现在的良渚还有没有叫玉姈蝶的十三公主。
“娓娓,阿舟取的,我,没有家了。”
“我叫黎宿,卡穆尔部落的,我家里正好缺个妹妹,不如你去我家可好?”
娓娓搂着黎宿的脖子在他颈窝点了点头,圆月下,这辈子她被阿兄捡回了家。
黎宿将她抱回部落,一个个圆圆的白屋子立在草原上,中央点着一堆巨大的篝火,载歌载舞十分热闹,看得娓娓愣住后眼泪唰的便落了下来,惹得黎宿急忙询问。
“我的阿舟就该属于这自由的部落,不该困在那四四方方的牢狱里。”
“也许你的阿舟觉得有娓娓之地,便不算牢狱,与家别无两异。”
娓娓眸底闪过一丝委屈遗憾,不再说话只是擦干眼泪搂着黎宿脖子,看着阿舟曾描绘的一切。
黎宿将她抱回帐子里,几个身形魁梧的草原勇士正大口吃肉,突见一个这么细嫩的娃有些惊讶。
“阿耶,我给咱家捡了个妹妹,我把饭分她一半,可以留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