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气的胸口上下起伏,血不归经,她白着脸,真的有些头晕了,“春婵,扶我回去吧。”
“三弟,这林远山都下狱了,那五十万两银子,他如何还得上?”
温九书淡声问。
孟氏脚步顿了一下。
沈云淮似乎心领神会,他微微勾唇,“这就要看林远山想不想要儿子的命了!”
孟氏脊背抖了抖。
然后埋头离去。
沈云淮道,“大嫂似乎早就知道,林远山监守自盗?说来若不是得大嫂提点,青云巷有问题,我们还查不到失窃的源头呢。”
温九书勾唇,“库房钥匙只有当家主母有,宝物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盗,又无人察觉,若非家贼,恐怕很难做到。”
“想来你们也是不愿意怀疑婆母的,最大的怀疑对象,便只剩管家了。”
沈云淮摇头一笑,“大嫂这是在笑话我们?被人搬空了家底,却不知道。”
温九书瞥他一眼,“我嘲笑的不明显吗,三弟以后结交朋友,可要擦亮眼睛啊。”
【要不是你们识人不清,也不会全家沦为炮灰。】
沈云淮:“大嫂教训的是。”
确是他识人不清。
与私生子称兄道弟。
实在可笑。
【最大的贼是你们那个好继母,不过看样子,这兄妹俩虽与孟氏疏远了些,却似乎并没有怀疑孟氏?还留着孟氏呢,哎,炮灰的命运难以拯救啊。】
大嫂,我们怀疑了。
但孟氏目前不能动。
她为沈家守寡半生,早已是名声在外,人人称赞。
想要将孟氏赶出侯府,就得毁掉她的贤名,揭穿她的真面目。
不然,侯府会遭人非议的。
人言可畏啊大嫂。
【我自己才是最大的炮灰,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
温九书低低的叹了声。
沈云淮眸色微动。
只要大嫂一天还是他大嫂,他就不会让大嫂成为那劳什子的炮灰。
大哥回来之前,只要有他在,沈家,没人能动得了大嫂。
“大嫂,你永远是我嫂嫂,我只认你这一个嫂嫂!”沈云浠坚定的挽着她的胳膊说。
【是谁说,不会认我这个大嫂的?】
沈云浠:……
原谅我年幼无知,不识嫂嫂好呜呜。
【小螃蟹还是挺可爱的。】
嫂嫂夸我了!
沈云浠嘴角放大。
【就是这恋爱脑,比他哥还绝,沈家炮灰证明了,恋爱脑是能遗传的。】
恋爱脑?是什么?
像豆脑那样能吃的吗?
大嫂喜欢吃吗?
沈云浠两个大大的眼睛装满了疑惑。
沈云淮轻咳一声,“这些寻回的物品,还请大嫂核对一二,剩下的赔银,等林远山还回来,我再交予大嫂。”
温九书挑眉,“你怎么知道,林远山会交银子?”
五十万两。
不是小数目。
林远山就算去卖肾,恐怕也卖不出那么多银子来。
沈云淮淡淡冷笑,“他如果还想要林澈的命,一定会交的。”
【也是,孟氏又不缺钱,毕竟这么多年,不知道从沈家捞了多少呢,而且孟氏还有别的门道生财,五十万两对她来说,却也不算什么。】
孟氏的生财之道,他也很感兴趣。
沈云淮微微一笑。
三哥笑的真奸险!
有人要倒霉了。
沈云浠缩了缩肩膀。
从温九书那出来,沈云淮突然回头看她,“小五,回家前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什么事?”
沈云淮想了想,打个比方,“比如说,做了什么好事?”
因为他发现,听大嫂的心声,似乎有什么媒介。
他略有猜测。
但不太确定。
沈云浠摇头,“我没做过什么啊,哦,我买了个人回来算吗?”
“什么人?”
“就,一个下人。”沈云浠嘟囔着说,“那人怪可怜的,在侯府门口卖身葬母呢,我就随手扔给他二两银子,让他把母亲拖回去葬了,一个死人摆在家门口多晦气啊,三哥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沈云淮摇摇头。
果然如此。
只有做了好事,才能听到大嫂的心声。
比方说他先是救了个落水的孩童,又救了大嫂,而沈云浠帮了一个卖身葬母的可怜人,也能听见大嫂心声。
都说做好事,便是积德。
难道媒介是功德?
“是那个卖身葬母的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