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璇在宫中住了十日,眼见庆阳长公主府嫡长孙的周岁就要到了,这才跟皇帝提出要出宫回府。
皇帝很是不舍,又拉着她下了一晚上的棋,后来见夜色已深,女儿小脸上满是倦意,这才有些后悔,赶紧让她回宫休息。
萧璇次日一早用过早膳,给皇帝请过安,听皇帝念叨着等她参加完宴会就进宫多住些时日,宫外有什么好的,不如进宫多陪父皇,又想让她在宫中用完午膳再出宫。
看着如孩童一般耍赖一般的父皇,萧璇也是无奈的很,只得一一答应,又说她想从宫外的糕点,去晚了可就没了,皇帝嘀咕着来了一句:“让你身边的人去买不就成了。”
说完看着萧璇一脸耶律的笑意,瞬间抹不开脸,只好松口,让她出宫。
马车快驶进昌隆街时,汀梅下车去街上的那家专做桃花酥的糕点铺给萧璇买桃花酥,因着这家糕点铺每日的桃花酥限量供应 ,桃花酥又实在好吃,甜儿不腻,深得闺中小姐们喜爱,每日一早便有各府的小厮丫鬟前来排队,这家糕点铺老板不知是何来头,想要买桃花酥就得按他的规矩,排队,先到先得,来晚了,任你是谁家大小姐,也是没有了,想吃就明日早早过来排队。
汀梅过来时前面已是排了不少人,她也只能等着轮到她。
此时已是巳时,街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萧璇马车停在离糕点铺不远处。
此刻萧璇靠在车上的小榻上,正闭目养神。昨晚被皇帝拉着下了一晚上的棋,本就累的紧,早上又因为要出宫,早早就起来了,根本没睡够,这会有些头疼,汀菊在给她按着头。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哄闹声,随即拉着萧璇马车的马儿不安的抬起马蹄,马车慌了一下,汀菊赶忙护住萧璇,萧璇被吵得愈发头疼。
荣嬷嬷见主子脸色不大好,略有些苍白,掀开帘子,对着外面的侍卫不耐道:"发生何事了,若是伤着殿下怕是你们有九条命也不够砍。”
这些侍卫是皇帝派来护送女儿回府的禁卫军,为首的便是副指挥使刘英。
刘英也是一惊,听到荣嬷嬷的问话,连忙回道:“嬷嬷,是前面有群家仆追着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差点撞上马儿,摔倒在地马儿才一时受了惊吓,殿下如何,可有伤到?"
刘英的话萧璇也听到了,未等荣嬷嬷再斥责他,萧璇就开口问道:”本宫无事,倒是外面那姑娘是何人,她身后的家丁又是为何要追她?”
刘英当即道,“殿下且在车上安心坐着,稍等片刻,属下这就派人去问。”他指了身旁的一个年轻侍卫过去打听,自己则握刀同其他禁卫军护在马车左右。
不多时,过去打探的侍卫走了回来立在马车前,回禀到:“禀殿下,那群家丁声称那位女子乃是他们家国舅爷的小妾,因犯了事私自逃了出来,他们这才奉命出来抓她回去,而那女子却说自己乃是西城绸缎商户的女儿,因着她在自个儿家的商铺里帮忙,被路过的国舅看上了,竟强抢入府,此女趁着府中下人看管松懈,假扮才买的下人逃了出来,但很快就被发现,一路追逃至此。”
“国舅爷?王家公子?”萧璇实在纳闷,王家好歹乃是世家大族,怎会纵容家中子弟强抢民女。
回话的侍卫听着萧璇如此问,便知她是误会了。都怪他,被那群家丁和那姑娘绕进去了,不由神色悻悻,开口解释道:“不是王家,是江家的国舅爷,庆嫔的亲弟弟,三皇子的舅舅。”说完又羞恼的挠了挠头。
原来是误会啊,难怪。不过这江家不过是嫔妾母家,竟也敢自称国舅爷,当真是不知所谓。
萧璇有些头痛,实在不想搭理,让人前去报官。刚要让人去寻汀菊,就听到一阵马车声响,车上下来一个男子,身材肥胖,眼下一片乌青,脚步有些虚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那群家丁见着男子到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为首的人大喊:“国舅爷,您可算来了。"
来人就是那不知所谓的国舅爷。
江国舅下被他的家丁迎了过来,刚要开口骂这些家丁没用,连个瘦弱的姑娘都带不回来。
不料抬眼竟叫他瞧见马车上坐着的萧璇,一时只觉天女下凡,那还记得自己是来抓回地上那姑娘的,当即就色迷迷的朝萧璇马车走去,还一脸猥琐的道:“这是哪来的小娘子,长得跟天仙似的,快跟我回去做爷的十七姨娘,爷保证让你吃香喝辣,绫罗绸缎随你挑。”
未等他靠近马车,就被禁卫军拦了下来。
车上的萧璇本就脸色不大好,见他不仅色眯眯的盯着他,还敢口出不逊,一时气急竟有些发晕,扶着她汀菊最先发觉主子身子不适,急忙道:“殿下,您没事吧。又给她掐了掐人中。
一旁的荣嬷嬷见状,站起来走出马车外,居高临下看着那所谓的江国舅,讽刺道:“真是好大的口气,居然敢让元华公主做你的第十七房小妾,当真是狗胆包天。”又吩咐禁卫军:“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侍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