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积重难返,在三四年后就病逝了,去世时也仅被认为是“锻狮”,直到后来的世纪之交,他在古典吉他上的造诣才被世人真正认识,升格为“新月”。
同样是英年早逝,这也许比舒伯特稍微幸运一点,至少托恩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已经得到了初步认可,而舒伯特一直到去世都不认为自己的才能“配得上”作曲家的名号,他一度以为自己只是个音乐爱好者。
深夜寂寥无声,茶几上少见地泡了杯烫茶而非凉饮,范宁的思绪随着水汽起舞,手指不断地翻阅着这些尘封了四十年的信件。
“从透露的一些只言片语来看,维埃恩实现‘唤醒之咏’的《前奏曲》,是在875年春天的一所疗养院内完成的,这首作品引起了托恩的注意和赏识,两人尝试用钢琴+吉他缩编试奏后,托恩决定帮助其促成完整版的首演,并亲自在乐队担任竖琴手……”
“也对,维埃恩本来在北大陆就只是‘持刃者’,到了南国这片土地,他最引以为豪的管风琴技艺又难派用场,想争取到一支职业交响乐团首演自己的作品,一个外邦人恐怕根本得不到机会,而当时的托恩已是桂冠诗人,他的赏识自然而然能争取到资源,于是又成就了下一位桂冠诗人……”
“但后来的托恩怎么把自己创作不顺的原因,归因到这首‘奇谲作品’造成的影响上去了?尽管从语气来看两人关系应该不错,托恩的态度也多是表达敬意钦佩,但一位具备大师天赋的人,会受到这种影响也是让人有些奇怪……”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作品?两人曾经结识的‘疗养院’又在哪个位置?……”
抓到了几个关键线头后,更多的疑问随之扑来,而在下一刻,阅读书信的范宁却因为行文中的某个关键词而直接怔在了沙发上。
这是维埃恩对托恩大师的行文,时间已经到了876年的1月份,结合此前的信件来看,这个节点维埃恩的头痛已经相当严重了,而托恩大师的后续创作进展依旧停滞不前。
「由于受到困扰之人同样包括您,有些涉及神秘主义之事我必须坦诚相告。」
「经过一些反复研究比对,结合曾经有人对我的“提醒”,我的头痛与幻听问题的罪魁祸首,恐怕并不在于手术的副作用,而是根源出在我的那根指挥棒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