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们并没被吓唬到,侍卫的话只会让他们想速战速决。
带着五郎,秦珍行动不够灵便,她仅能护住自己和兄长们不受伤。
风纯派来暗中保护他们的侍卫很给力,武功不弱。
刺客们半点便宜没占到,还损失了几个人,听到宅子外传来的脚步声,他们不再恋战,领头的吹了声口哨,刺客们齐齐跳墙离开。
秦珍擦了把汗,把背上的小胖子放下来,“累死姐了,五郎啊,你以后还是少吃点,姐背不动。”
“就是,你还老是给他开小灶,你瞧他,胖的跟球一样。”良之也松了口气的打趣。
被哥哥姐姐说胖,五郎羞的把头埋在秦珍腰间,少年们见了呵呵大笑。
才经历了一场刺杀,少年们也是心大,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而几名侍卫却被秦珍兄妹震住,尤其秦珍,小小年纪,武功却不俗。
侍卫说,“姑娘,郡王命我们暗中保护,此地已不安全,他们恐怕还会再来,眼下最好换个住处。”
“我知道,我们这就收拾东西,”秦珍说,“还麻烦侍卫大哥们一会送我们去太白茶馆。”
“份内之事。”侍卫说罢,和另两位同伴抬走地上的尸体,去迎衙门的人。
秦珍他们收拾好东西,牵着小灰出来,就见一身玉冠华袍的风纯站在院门口,面前跪了一地人。
见他们出来,风纯冲她招手,“珍珍过来。”
秦珍没动,因为她还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不动,身后的二郎几个也没动。
兄妹两个绷着小脸,一个冷漠,一个愤懑。
风纯知晓她的脾性,小丫头心里肯定怪她了,当时太着急,李三福突然找上门来,他又收到消息说莲花巷有变,没注意到李三福也跟了来。
一会还得好好哄哄,只是先得把眼前的人打发了。
“范智,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居然有刺客闯进本王的私宅,你们巡城司是干什么吃的。”
范智心说冤枉,他哪知道清阳郡王在这一片有私宅,再说刺客连皇宫大内都闯,何况郡王一处私宅。
心里替自己不平,嘴上却麻溜地请罪,“卑职该死,请郡王息怒,卑职马上安排人手加强在这边的巡逻。”
风纯不耐地挥手,“去吧。”
“卑职告辞。”巡城司的人退去。
风纯让侍卫在门口守着,他扫了眼激动地望着三个儿女的李三福,沉声道,“你,进来。”
院门关上,秦珍气恼地瞪着风纯,“你带他来干嘛?”
她这般态度,吓了李三福一跳,“珍儿,不可无礼。”
他又忙向郡王赔礼,“郡王恕罪,小女年幼,不识郡王威仪,还请郡王恕罪。”
“你在这充什么人,用得着你赔罪。”
秦珍冷眼瞪着李三福,李三福顿时呐呐,他离家时,小女儿还是个粉嫩嫩的糯米团子,玉雪可爱,谁见了都说是天上的小仙童转世。
爱撒娇,又最是依恋他,他每次回家抱上就不撒手,连阮氏都嫉妒,说莫不是前世他们也是父女,这次是再续父女缘的。
都长这么大了。
知道闺女在家吃的苦受的罪,他便愧疚的说不出话来,话哽在喉咙,眼眶泛起水光。
秦珍见李三福红眼,冷哼一声,早干嘛去了。
风纯见父女俩僵持着,上前拉着秦珍到一边劝,“我知道你不想见他,但他终归是你们的生身父亲,回京我调查过你父亲,他入赘伯府另有隐情,另一方面,他秉性忠厚,实不像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或许这中间发生了其他的事,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见秦珍拿眼剐她,他忙摆手,“我不是替他说好话,你爹挺受我皇伯父器重,我皇伯父看人很准,说他可堪重任,如果他人品有暇,我皇伯父不会说这样的话。”
顿了下他又说,“还有李庆那个老狐狸,你爹若不好,他怎么会招他做上门女婿,李庆的眼光最毒了,而且他军权在握,要知道,掌兵的都是实权派,不像庄王叔,别看他威风八面,实际上,他不如李庆得圣心。”
最后他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虽有一身本事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惹西凉摄政王和南昭圣女,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给你了胆气,你说你将来要仗剑江湖,好啊,那你哥哥和弟弟呢,他们虽拜在顾南生门下,可顾南生一介书生,等将来你兄弟们入仕,他能帮到什么,你恨你父亲抛弃你们四年不闻不问,正好,他对你们同样愧疚,不如就利用这愧疚,让他替你兄弟铺平将来的路。”
他又补了句,“我知道你听的懂,你好好想想。”
秦珍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却只叹气,“我听懂了有什么用,李氏不会同意的。”
李三福是上门女婿,李氏又如何甘心自家资源倾斜到丈夫原配生的孩子身上。
“她会的,”风纯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