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风纯和她爹谈了什么,秦珍没兴趣听,把人送到风纯面前,就急急离开了。
再晚,就真赶不上了,秦珍甩开膀子在官道上狂奔,除了喝水进食,她几乎不曾停过。
次日申时左右,她赶到东林郡,路过某个小镇,本是稍作休整,不想发现变天,唯恐下雨,她立即马不停蹄地上路。
第三日傍晚,雨落了下来,起初是沥沥小雨,半夜时雨势变大,倾盆大雨下直到清晨方歇。
雨停了,便不影响她赶路。
这几日,白天赶路,晚上她就往空间一钻,等天亮再继续赶路,仅用了四天半的时间,她就进了凤阳郡地界。
回来了,总要见一见凤阳世子,于是,她又顺道跑了一趟凤阳王府。
凤王府的管家接待了她,说她来得不凑巧,府里主子们都不在,王爷和二公子在军营,王妃带着孟侧妃去了庙里上香,而世子,则在几日前去了离城。
秦珍一听到管家说凤阳世子去了离城,便立即提出告辞。
凤阳与西凉这几年一直在打战,城门是不会随便开的,想出关,还得找凤家人。
见到凤泽,两人又是一阵寒暄,凤泽同她打听楚京的事,秦珍把能说的都告诉了他。
凤法听后感叹说,大皇子继位也算名正言顺,他是嫡长子,为人还算仁厚,就是……
就是什么,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看得出,凤泽在忧心。
秦珍好奇地问了句:“就是什么?”
凤泽摇了摇头,“没什么,我送你出关。”
见他不想说,秦珍也不追问,凤泽骑马送她,在城门口,又遇到那个红袍小将周明谕,季秀的表弟。
这小将军一看见她,几步跑到她面前,急切地问:“你从楚京来的吧,正好,我有些事想问你。”
秦珍道:“若问京中情形,你问二哥吧,来的路上我都跟他说了。”
周明谕马上看向凤泽,凤泽点头,“珍珍要赶着去离城,先让她出关,京中的事一会我再告诉你。”
“行,我让他们开门。”周明谕去让守卫开城门,放秦珍出关。
秦珍跟在两人身后,想了想,把前些天季秀差点挂了的事,简单地同周明谕说了说。
不曾想,周明谕还是个暴脾气,他忍着怒气听完,张口就骂起定国侯的那位柳夫人,可他又实在不会骂人,所以骂来骂去都是毒妇两个字,然后这毒妇什么那毒妇什么。
骂着骂着,瞥见秦珍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他不由一僵,摸了摸鼻子,又像个没事人一般,抬手朝秦珍拱手道谢,“多谢秦姑娘,此事我定会禀明姨父。”
秦珍心说,你是该好好说说,你姨父可是差点绝后呢。
说话的功夫,城门开了,外面是一马平川,离此二十里外,就是天堑山,沿着天堑山脊走上几天,就能到离城。
按她的脚程,正好能在十二月初赶到离城,秦珍同二人告别,再次起程。
进入天堑山,她的脚程慢了下来,一来,山路不太好走,二来,眼看快到离城了,时间上也还来得及,就不想像开始几天那样辛苦的赶路了。
况且,不同于上次她来,这次,天堑山热闹了许多,通往离城的山道上,时不时能遇到一群人。
这些人,大多都是沉默无声的赶路,气氛严肃得很,偶尔有大声说话的,也都是些胆大携带兵器的江湖人。
前头提过,天堑山中有悍匪出没,时常出来打劫过往的商客,这些人,这样的赶路方式,不难理解。
秦珍不习惯携带兵器,她就背了个随身小包,优哉游哉地赶着路,虽独自一人,又蒙着面,却没人敢小瞧她。
但也有不长眼的,就像面前这几个似某江湖门派的年轻弟子,见她独身一人,便上前搭讪,秦珍不理,其中一个反被激起兴趣,竟动起手来,欲扯她遮脸的面纱。
秦珍头一偏,抬手一抓一扭,男子“啊”地一声惨叫,双膝顿时跪倒在地,他那只欲扯秦珍面纱的手,则如扭麻花般软软垂在地上。
“师兄?”“师弟?”“师弟?”这男子的师兄弟们未料她如此凶悍,立即上前围住那男子,几人检查完男子的伤势,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而秦珍,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站住,你这小丫头,好歹毒的心,我师弟虽说失礼了些,可你却断他一只手,这事你不给个说法,休想走。”那男子师兄边说边拔出剑来指着秦珍。
秦珍目光淡淡地瞥了眼指着她的剑,冷笑道:“若非如此,他断的就不是一只手。”
男子的师兄闻言,气道:“那你还想杀了他不成。”
秦珍用沉默代替了她的回答,男子的师兄不由大怒,举剑就向秦珍刺来,秦珍身体微微一偏,抬手两指夹住剑身,真气灌入手指,轻轻一折,“当”地一轻响,对方的剑立时从中折断。
她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