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权也不是白痴,看不出屋子里的异样。
其实,在他刚刚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当时,整个屋子里就只有姨妈和明兰两个人,小桃、丹橘还有翠茗、紫苑她们全都不在屋子里,甚至,小桃还守在门外,看见他时故意大声地喊了出来!
对于小桃,盛长权还是很熟悉的,一见她这般模样,顿时就是明了其中的含义,十之八九就是因为明兰的命令,要小桃在来人的时候提醒屋里的人。
“怎么?”
盛长权双眼一眯,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姨妈,阿姐,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啊?”
“难不成是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盛长权嘴角含笑,似乎是在开玩笑。
“这……怎么会呢?”
卫姨妈不熟悉盛长权,一时间却是没敢开口,怕惹起对方的怀疑,故而只是转头看向了明兰,让她来应对。
“阿弟,今日我跟姨妈只是因为太久没见,一时间想起以前的事情,有些难过而已!”
明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出来的理由倒是合情合理。
“对!对!”
“就是这样!”
卫姨妈连连点头,顺着明兰的话开口。
“哦,是这样啊!”
盛长权笑笑,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只是看着明兰的眼睛里,却是闪过了一丝晦暗的光泽。
“究竟是什么事儿,要瞒着别人呢?”
盛长权看着神情逐渐放松了的卫姨妈,心里也是不由地思索了起来。
“那……那你呢!”
看着盛长权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跟姨妈的身上打转,明兰迅速地换过了话题,问道:“你今日去哪儿了?”
“你知不知道姨妈等了你多久,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呢!”
明兰故意娇嗔着戳了戳盛长权的额头,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呵呵,没什么的!”
卫姨妈以为盛长权已经相信了明兰的说法,这时听到明兰的话,顿时就是摆了摆手。
“权哥儿,你有事尽管忙,姨妈这里没什么的!”
盛长权看着明兰的脸色,心里却是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姨妈这次来京,必然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
不过,此时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盛长权赶紧转过头,对着卫姨妈真心地抱歉道:“姨妈,这次确实是长权的过错,累得姨妈久等了!”
不待姨妈客气,盛长权继续开口道:“不过,今日之事也是凑巧!”
“因为前些日子考取童生试时认识的一位朋友,突然在今日邀我过府一叙,说他们府上有曾经的前辈手札,里面记载了院试之中的种种技巧,故而才会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导致没有收到姨妈进京的消息。”
盛长权面不改色地编造着早就应准备好的理由,开始为自己解释。
“也正因为如此,这才累得长权没能在姨妈进京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去接您,这是长权之过,还请姨妈原谅则个!”
“唉,没事!”
听到事关科考,卫姨妈自然是连连摆手:“权哥儿,无论如何,还是院试重要!”
“再说了,姨妈也没受什么累,当不得如此!”
“哼!”
明兰假装生气地瞪了一眼盛长权,而后道:“阿弟,这次也就算了,但明日你可就得好好地陪着姨妈在这京城里逛逛,千万不能再怠慢姨妈了!”
“是!是!”
“长权知道错了!”
盛长权站起身来,对着明兰跟卫姨妈揖了一揖,笑着保证道:“明日,长权一定会完成姐姐大人交代的任务,保证姨妈一下子就能熟悉完整座汴梁城!”
“权哥儿,你这……”
卫姨妈指着盛长权,一时间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
荣府。
“爹!”
“女儿还以为自己再也看不见您了!”
被秘密地接回到家里后,荣飞燕一把就抱住了荣老爷,整个人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都能休克了一般。
“女儿呀!”
“你可回来了呀!”
荣老爷也是老泪纵横,哭的十分狼狈!
天知道他在收到牡丹的传讯,说荣飞燕被一伙黑衣人追杀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崩溃!
他这一生,就这么两个女儿,大女儿入宫侍奉了皇帝,这辈子估计也就那样,怕是再也没有骨血留下来了,毕竟,老皇帝年纪大了,估计已经是没了能力再生儿育女了。
而眼下唯一能传承他血脉的,怕是只有他这个小女儿荣飞燕了。
至于说那些个想要过继给他,继承他家业的“亲人”们,在荣老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