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正打算转身出去,宁阿忠手里抱着个圆乎乎的东西出来了。
“天杀的!宁阿狗,你赔我的女儿!~”
村民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个冻得硬邦邦的脑袋!
脑袋外面结了一层白雾,乍一接触外面的空气,飘起了一丝丝的冷气,看不清楚是谁。但饶是如此,仍能看出来那确实是一个成年人的脑袋!
这村民脑袋“嗡!”地一声,当下吓得丢了肩头的锄头,连爬带滚地出了宁大狗家的院子,“快来人啊!杀人啦!人头都被砍下来啦!”
这动静顿时又吸引了一批邻居出来查看,一传十十传百,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宁大狗冷汗直流,完了,败露了。
几个大妈三言两语就概括了事情的经过,警笛呼啸,村民们叫的警察来得飞快,很快就拉起警戒线驱散了人群。
宁阿忠抱着女儿的头颅, 坐在堂屋的地上哭得不能自已,“女儿啊,爸对不起你!给你找了户黑心夫家。你在这里丢了命,还被他们诬陷说是跟人跑了!”
“是爸眼瞎!爸该死啊!”
声声泣血,看热闹的村民也受到感染,更有心软的跟着当场落了几滴泪。
后来,从村长和村支书口中,大家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宁阿狗婚前就有一个骈头,是邻村的寡妇。
宁阿狗跟宁婷结婚后,与寡妇也没有断了联系,时不时在一起厮混。
那天,趁着宁婷回娘家,寡妇偷偷摸摸来了宁大狗家,跟宁大狗在婚床上颠鸾倒凤。
两人还没完事儿呢,就被提前回家的宁婷撞了个正着。
寡妇泼辣,被撞破了事也不慌张,反而跟宁婷对骂起来。宁阿狗也帮着劝偏架,三人推搡间,宁婷被寡妇和宁阿狗从楼梯口推了下去。
宁婷当场就摔断脖子死了。
宁大狗一家和寡妇一合计,索性编造了一个宁婷贪慕虚荣跟外乡人跑了的谎言。
反正村里的老一辈人一向排外,一听说自家媳妇儿跟外人跑了,肯定会站在宁大狗家这一边的。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岳父宁阿忠丝毫没有怀疑,还对宁大狗愧疚有加。
那一阵正是农忙的时候,宁大狗便打算先把宁婷的尸体冻在冷冻室里,等农活忙完了再处理。
没想到从不碰他们家冰箱的宁阿忠,这次竟然会趁着自己不在开冰箱。
*
鸡飞狗跳的几天终于过去了,宋念她们也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出来旅游一趟,竟能遇到这么多事情。
自此以后,每次宋念三人组在村里闲逛,总能遇到村民们跟她们热情地打招呼,更有甚者还有送鸡蛋送蔬菜什么的。
每次三人组出门没一会儿,手里就抱满了物资。
这倒也不奇怪,宋念三人来村里没几天,先是把祭司的阴谋公之于众,又解决了阿香家的腌攒事,随后又发现宁大狗家的杀妻案,现在三人在村民们的心中就是新一代的英雄人物。
不过过度的热情倒是让宋念她们吃不消了,毕竟谁也不想好好地散个步,结果每次都抱着一大堆鸡蛋南瓜什么的回家。
三人一合计,反正假期已经过半,村子该逛的该玩的也都差不多了,干脆收拾东西提前回校好了。
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宁烟霞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咱们定的是几号的车票呀?如果没到车票日子,咱们还可以在县城里玩一玩。”
苏玉姗掏出手机,“我来看看,咦,怎么找不到订票信息呢?”
“你们看看是不是用你们账号买的,我这边没有订单。”
三分钟后,三个女生坐在房间里的竹床上,面面相觑。
宁烟霞尴尬地笑道:“啊哈哈,我记得咱们讨论过回程的车票的呀,怎么就没买呢?”
苏玉姗哭丧着脸:“咋办?现在完全抢不到回去的票啊!我们该不会要迟到了吧?”
“果然还是要听警察叔叔的话呀,呜呜呜,现在就是一整个后悔死!”
宋念也木着一张脸,这几天过得太充实,她们完全忘记了订回程的车票!
这时,宋念的手机响了,好巧不巧,警察叔叔来电话了。
余晖阳光清爽的声音传来:“喂,宋大师,你们是不是该回校了?什么时候的车呀?把班次信息发给我,我到时候开车去接你们。”
宋念嘴角抽了抽,抬头看对面的两人,苏玉姗和宁烟霞俱是一脸的悔恨与羞耻。
宋念高冷的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会回去的。”
余晖不愧是警察,异常敏锐。
他先是可疑地停顿了两秒,随即试探地问道:“我说,你们该不会真忘记买回程的车票了吧?”
苏玉姗和宁烟霞以手抢面,太特么丢脸了。
宋念面不改色:“呵呵,我们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