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混混想跑,疼得站不起来。
虞听泉用鞋头轻踢黄毛的脸,戏谑地说:
“兄弟,你很亏啊,让你来找我的那个人好像没告诉你,我这个人打架还行?”
何止还行。
没练过武的普通人连续锻炼几个月,身体素质也会得到质的提升。
何况她是连着腿法和拳术一起练的。
要是连几个没长成的小痞子都解决不掉,她对不住两世为人遇到的所有恩师,更对不住辛勤磨炼的她自己。
黄毛的心里,已经把江知远那个小王八犊子骂了无数遍!
全身上下哪里都痛,比骨折还强烈!
落在这个女生手里算他倒霉!
“你好像很不服气。”虞听泉说。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
黄毛惊恐地挤出一个谄媚的笑。
“我是在想,等我们出来了该怎么找那小子算账,嘿,你别误会,嘿嘿……”
两个帽子叔叔快步冲进来。
半边脸紧贴地面的黄毛就像看见了救世主:“这里,我们在这里啊!”
帽子叔叔眼里的现场十分诡异。
穿着高中校服的乖乖女一脸淡定,脚底下却踩着混混的头!
而那个之前因为寻衅滋事被抓过的黄毛,竟然一点反抗的意图都没有。
这几个人好像被打服了的落水狗。
一个比一个狼狈可怜。
黄毛殷切地朝他们伸手,满满的求生欲。
那闪着泪光的小眼睛仿佛在说:
你们怎么才来啊?!
·
“叔,那几个混蛋一看就心眼不大,如果他们之后报复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找个没监控的地方把他们多收拾几次,人就老实了。”
虞听泉态度很诚恳。
她真的没想到司机会回头。
司机当时把车开出那个路口,立马打了110,等着人到了,他领着他们进去找她,可以说是很能保证自身安全的聪明做法。
他只比周熙晚到几分钟。
周熙的车也被扎了,需要拖走,几乎把那段路堵了。
幸好有这位司机大叔送她去考场,不然她得跑到一公里外,才有机会打到下一辆车。
司机稳握方向盘,副驾驶坐着虞听泉,周家两个保镖夹着周熙坐在后排。
“小姑娘,我也不是完全为了你才报警的。”
虞听泉:“怎么说?”
“你也听见他们说的,前几天我有个同行进了医院,因为载的乘客被人寻仇,他上去帮乘客,被人捅了十几刀……捅人的混蛋全都蒙着面罩,查不出来是谁。”
司机一改当时的唯唯诺诺,目光沉痛中带着愤怒。
“这几天只有我去医院看过他,别人只知道他伤了,只有医生和亲属知道他是被捅的。”
换句话说,除了医生、亲属、警察和眼前的司机,只有行凶者最清楚那些伤是怎么弄的。
从黄毛说出“捅”这个字开始,司机就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那是带我入行的老师傅,当年我失业,要不是有他,我连儿子的奶粉钱都挣不到。现在他人躺在ICU,我要不趁他还有一口气,把这个恩还回去,我还是个人么?”
虞听泉恍然。
黄毛有作恶的胆气,头脑却不聪明。
他看不起胆怯的司机,随口一句威胁,泄露了他们之前的罪行!
司机也不怕他们报复。
两个案子加在一起,够他们喝一壶的。
“我也不怕他们找我,今天是我最后一趟开车了。”
虞听泉问:“您打算转行?”
“对,我还有一份看仓库的活,平时下班就开车挣钱,想给老婆儿子过好日子。”司机面沉如水,不带感情地动动嘴角。
他讽刺地说:“最近刚知道,儿子不是我的。”
于是他打算把车卖了,租的房子退了。
“我单位包吃包住,以后我就住园区,那些人找不着我。”
临别时,司机坚决不收车费,因为着急赶去派出所做笔录。
他还祝她考个好成绩,千万别被坏人影响。
虞听泉正色道:“一定。”
周熙一路上都在试图把餐盒放进她背包。
虞听泉无奈地伸手:“别偷偷摸摸的,直接给我吧。”
周熙一愣,顿时乐开了花:“你喜欢吃红糖馒头?”
虞听泉瞟了一眼餐盒里的东西,依然样样精巧。
她坦白:“我不挑食,以前是觉得你行为诡异,而且不想欠人情,所以从来不接。”
周熙笑得傻气,却知道乘胜追击:“那你这周末有空吗,来我家做客好不好?